“哈哈!小雜種,你沒想到也會落到我花滿田的手裏吧!”那人一邊狂笑不已,一邊得意地說道。原來那說話之人,正是花滿城的兒子花滿田。陸寅飛曾經與他在帝國拍賣行裏有過交手,並且羞辱了他。
陸寅飛眉頭一皺,片刻嘴角一彎,臉龐之上浮現出一絲難以言表的神秘笑容。
“你以為這扇門能困得住我麼?”說罷,陸寅飛一聲沉喝,眉心浮現一道由赤、青、綠三色相互纏繞飛旋的靈印,身體籠罩在一團熊熊的三色火焰之中,身形猛然遁地而起朝那扇鐵門狂奔而去。
“轟!”
一聲巨響傳來,陸的飛的雙拳便已狠狠地砸在鐵門之上!但見拳頭擊中鐵門的一瞬間,鐵門的表層驟然浮現出一層藍色的電流一般的保護屏障,陸寅飛雙臂麻木猶如被雷電擊中了一般,身體頓時為一股巨力彈開幾丈遠,然後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隻聽花滿田桀桀笑道:“小畜生,你以為你能打破這道屏障麼!這地牢的鐵門可是注入了四位雷屬性術師的靈力!哇哢哢!”
陸寅飛從地上爬起,雙手拳頭緊握,骨骼發出一陣“劈啪”怪響,沉聲問道:“你把程老前輩怎麼樣了!”
“程老前輩?”花滿田反問一聲,隨後譏笑道,“哦,那個老瞎子!”隨後花滿田狂笑不已,接著說道:“原來你們是一夥的。今日我便要送你一份賀禮!”
“來啊。”花滿田吩咐左右,道,“去把那老瞎子請來!”
“是!”
片刻過後,那位隨從手中托著一個方形的木盒回來了,然而並未見程術的身影。
花滿城微微一笑,道:“小畜生,這就是我要送你的大禮。”說著,那隨從便將那木盒放在了鐵門外。
陸寅飛眉頭緊皺盯著花滿田看了片刻,心中隱隱不安,接著他把手從鐵門的欄杆之間伸出,慢慢取下盒蓋,心中大吃一驚。那盒中赫然盛著一個人頭,那竟是程術的人頭!
“程老前輩……”陸寅飛的臉龐扭曲成一團,他跪俯在地上,十根手指深深地插進泥土裏,脊背不停發出劇烈的顫抖,而喉嚨深處隱隱發出一種野獸般的嘶吼之聲。
“哈哈!”花滿田發出一陣狂笑,道,“小雜種,這份大禮怎麼樣?還不快謝謝小爺我,哈哈!等一會兒,我便要你到下麵去見那個老瞎子!”
“花六!”又聽花滿田喊了一聲,隨後一個老人從背後走了出來。陸寅飛認得那老人,正是那個賣給陸寅飛茶喝的老人!
“嘻嘻,花爺,屬下在!”那老人的嗓子眼裏居然發出一種與年齡不相稱的聲音,躬身施禮,畢恭畢敬地說道。
“花六,你連抓兩名賊人,等會我一定要我爹好好賞賜你。”花滿田不屑一顧地對那花六說道。
那花六一定頓時兩眼冒金光,連聲作揖言謝:“多謝花爺!多謝花爺!花爺的大恩大德小的一定銘記在心,永世不忘哇!”說罷,那人直起身,手掌掩於臉龐之上,然後一扯,便扯下一張人皮來,居然露出了一個大漢的容貌!那人居然是名幻師!
原來那大漢是花家布置的打探消息的暗哨,每日化妝成賣茶的老人掩人耳目,借此來打探消息。陸寅飛對他的身份早已有懷疑,想如今兵荒馬亂,花缺城內十室九空,百姓都已早早逃離,而在距離花府不遠處的街口拐角的地方,居然還有一間茶室,實在令人感到奇怪。然而,陸寅飛因為一時大意並未多加留心,更是甚至以為那老人是要幫助他的,不料卻是個大陷阱!
三日前,程術也曾在那裏喝茶,正是中了那花六在茶中下的“渙靈露”,才被花家抓住,並丟掉了性命的。其實,在陸寅飛喝茶之時,那茶裏已經下了毒,然而陸寅飛因為體內木靈石的作用,故而沒有中毒,那花六明明見陸寅飛喝下了毒茶,卻沒有任何反應,在那張人皮後麵隱藏的臉自然是詫異萬分,這一點,陸寅飛當然是看不到的。隨後,花六又想一計,便是為陸寅飛引路,將他騙到花家地牢,然後來個“甕中捉鱉”!陸寅飛果然上當了!
就在花滿田與花六說話之際,隻聽“轟”的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那地牢的門居然炸開來!塵煙滾滾中,隻見一身影慢慢朝這邊走來,花滿城等人皆是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