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說的。”墨蘅冷哼一聲:“勾三搭四,我還勾五搭六呢?靠山?我就抱上那兩個金大腿了,可這礙著你什麼事了嗎?見過搶帽子戴的,還沒見過搶綠帽子的。”墨蘅也火大了,什麼話痛快就說什麼。
“好、好!有底氣,長本事了,說話也利索了。綠帽子?”臉都快氣綠的蕭離嘴角噙著冷笑。
這還是初次看見他,眼神怯懦的墨蘅嗎?
長腿一跨,上前兩步,居高臨下,氣勢威嚴的看著麵前,矮自己一大截的墨蘅,嘴裏的熱氣,直接撲灑在墨蘅麵上。抬手緊扣住她的下巴,逼迫她看著自己。
“你到底是誰?為何會前後反差這麼大?”
下巴生疼的墨蘅向後退了一步,卻擺脫不了他手指的禁錮,被迫視線跟蕭離相對:“我是誰?王爺自己不清楚嗎?難道說王爺眼睛出了問題,連眼前站著的人,都看不清了?”
心裏小小慌著的墨蘅譏諷道。
“伶牙俐齒!不要給本王查出來,否則本王一定讓你生不如死!”蕭離手上加大力道。
“已經死過一回的人了,還怕生不如死嗎?”眼裏滿是嘲諷,冷冷的。
“王爺,要墨蘅走,要休墨蘅不過一句話的事,何苦繞那麼多彎子。你不嫌麻煩,墨蘅看著還累!
再說,死過一回的人了,再沒點改變,都對不起老天,給的重活機會。”
強壓之下,腦子無比靈活的墨蘅,口齒也是異常的利索,下巴雖然受製,也沒妨礙她說話,不過就是聲音含糊了些。
“死過一次?”
訝然的蕭離有些迷糊了。
“是啊,拜王爺那次鞭打,墨蘅死而複生了。”
墨蘅說的是真話。
可在蕭離聽來,卻隻有嘲諷,並沒其他意思。
“哼!”
凝眸跟她對視片刻,蕭離鬆手,甩袖而去。
脫離禁錮的墨蘅背心濕透,全身像給抽了筋似的,癱坐椅子上,揉搓著下巴上紫紅的兩道。
看來,她真的要好好計劃計劃了,不然誰知他下次發瘋,會不會在動手?
收拾打扮好的墨嫣兒,直到天黑,才看見蕭離,走進鳳棲閣的身影。
掏出鶯歌準備好,沾了辣椒水的手絹,在眼睛上輕輕一擦。
立時,眼皮紅了,淚水不受控製的滾滾而下。
蕭離進來,看見的就是妝容花了,身上還穿著準備外出衣裙,坐在那默默垂淚的墨嫣兒。
“嫣兒,本王失約了,因為臨時有點事,下次,本王一定補償你!”
蕭離圈著她,柔聲說道。
墨嫣兒抽噎著,把頭擱在他肩上,雙手圈著他的腰,對著鶯歌難掩笑意的:“王爺,你不用嫣兒抱歉,你對嫣兒已經很好了。嫣兒明白自己的身份,更明白自己在王爺心裏的位置。隻要王爺心裏一直有嫣兒,嫣兒就夠了。”
鶯歌笑著退了出去,輕輕帶上門。
離開京城,去河洲巡視水利的太子簫曄,昨夜回太子府,就從太子妃嘴裏,把宮內宮外,最近大半年,發生的事,都對他說了一遍。
尤其是墨蘅衝喜,原本的正妃人選墨嫣兒成了側妃,這一段,重點介紹。
“墨蘅?”
看來他不在京城的這些日子,錯過了很多有趣的事跟人。
不過不打緊,他回來了。
“你休息,孤去趟書房!一會回來!”
太子拍拍太子妃的手背。
燭火搖曳。
太子坐在書桌前。
他的麵前,放著厚厚一疊密封的信件。
這些都是墨家,給他送來的關於他皇叔,寒王蕭離的。
寒王的存在,對玄月這個國家來說,就是中流砥柱,國之棟梁。對邊關的將士來說,就是一呼百應千應戰無不勝的戰神。對百姓來說,他就是沒有戰爭,能安寧生活的保證。
他這十幾年書寫的神話,鑄就了他在弦月神祗般的地位。
可對他這個太子來說,他的存在,卻是他的一塊心病,一根欲拔不能的刺。
這刺日日夜夜紮在心裏,讓他寢食難安,夜不成寐。
看完信件,太子謹慎的起身,把它們鎖進書房的暗格。
禦書房。
太子見完皇上出來。
在書房門口,遇見了蕭離。
“七皇叔!”
太子彬彬有禮的上前見禮。
“太子!這一趟還順利嗎?”
“還好,七皇叔身上的毒怎樣了?剛才聽父皇說,隻是暫時壓製住?”
“是啊,還在找解藥!”蕭離淡淡答道。
“七皇叔,父皇已經派了那麼人去找,相信會很快就會有消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