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你是師妹,而今你不是。

飛鳳,本王不討厭你,至始至終都沒有,隻是你也不在是從前那個師妹,如今,隻是待在本王身邊一個熟悉的陌生人。

試問,本王又怎會去討厭一個陌生人。”

字字如針,刺著飛鳳的心。

飛鳳雙手顫抖著,要去拉蕭離。

蕭離大步躲開。

走到門邊,回轉身:“記住,不要自以為是,更不要擅自做主出現阿蘅麵前,否則別怪本王立即把你們母子,送回西北!

惹急本王,本王什麼都會做的出來!”

望著蕭離果決離去的背影,飛鳳把滿腔的怨憤委屈,都發泄在桌上的菜肴上。

碟子碗盞,叮叮當當落了一地,發出瓷器破裂的脆響。

幾年等待換來更加疏遠的距離,連偶爾見一麵,還是利用孩子做借口。

他的心是石頭做的嗎?就真的捂不熱?

她不甘心,她不信,她那點比那個阿蘅差,那點不如她。

她不信,這輩子她就走不進他的心。

她不信!

她一定會得到他,不管是人是心!

回到竹香居的蕭離,叫人送來熱水。

解開腰帶,脫下衣物,露出精壯的身體,光著走進浴桶,雙手搭在浴桶邊緣,閉著眼。

任由熱水包裹。

思緒隨著嫋嫋升起的水汽,漫無邊際的暈染開。

太子府。

太子妃給林墨蘅舉辦了簡單的歡迎宴會。

帶著皇子公主側妃們,熱熱鬧鬧的陪著林墨蘅母子四人,吃了頓晚飯。

飯後,林墨蘅早早的幫孩子們洗漱之後,安排他們上,床睡覺。

一路勞頓,三個小家夥也有些吃不消了,難得的洗漱之後,沒有在纏著林墨蘅,講睡前故事,就睡了。

等他們三個睡著。

林墨蘅自己也趕緊地抽空洗了個澡。

洗好出來,坐在椅子上,一邊看著皇上的病案,一邊歪著頭,擦拭著濕漉漉的頭發。

無意間的一扭頭,她發現窗戶上,印著個熟悉的身影。

心一頓,他終究還是來了。

稍是沉思一下,陡然起身,打開窗戶。

蕭離俊朗挺拔的身姿,就呈現眼前。

幾年不見,他的眼角旁,細細的有了幾道淺淺的褶痕。

原本光潔的額頭上,更是深深印下一道歲月的痕跡。

深邃的眼眸裏寫著無邊的寂寞。

鬢邊有了一縷亮眼的白發。

整個人看去滄桑了許多。

他今年才滿了三十四歲吧!

他過的不好?

可那不是他自己選的嗎。

看著他幽深的眼眸,林墨蘅腹誹道。

“你還好嗎?”

聲音沙啞暗沉的蕭離打破沉默,率先問道,視線在她臉上身上,快速貪婪的遊移一遍,似乎要把幾年的缺失,都在這幾眼裏,彌補起來。

夜風吹來,滿鼻子都是她身上自然散發的清幽味道,夢裏曾多次回味的熟悉的清淡香氣。

在窗外站了良久的他,一直都在猶豫要不要進去。

他沒想到,她會主動開窗。

林墨蘅淡淡一笑,眼神比語氣更加疏離:“我很好,王爺這麼晚過來,就是為了問我好不好?我很好!再說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