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裏可是最近這些日子,他跟阿蘅臨時的窩。
雖然他強迫得來的。
一番仔仔細細的拾掇之後。
雖然還算不上窗明幾淨,纖塵不染,但是比之前,整齊了許多。
看去有點煥然一新的感覺。
心裏舒爽,找個罐子裝點水,去外麵找了幾枝顏色鮮豔的野花回來,錯落有致的插進罐子裏。
他的阿蘅,喜歡花。
那會在月華院住的時候,她就喜歡在桌上,擺放一個插著花的罐子。
希望這罐花,她一會回來,看見了也會喜歡。
簡陋的住處,給罐子裏的花,一點綴,瞬間有了勃勃生機。
蕭離從不同的方位,來回看了幾遍,才滿意的停止擺弄。
隱藏暗處的暗衛見了,直搖頭。
這是他的主子?他表示懷疑,這個不僅動手收拾屋子,還出去采摘野花回來的主子。
還是他以前那個不苟言笑,整天板著張臉,肅穆冷凝的主子嗎?
瞧他就差哼點小曲的模樣,暗衛是連連歎氣搖頭。
心情爽朗的像是心裏,裝著個太陽的蕭離,出了營帳,徑直去藥房找林墨蘅。
他有點迫不及待,想帶她回去看看,他收拾過的營帳,想看見林墨蘅,看見帳篷變化後喜悅的小心情。
去了藥房。
在門口,探頭向裏望望,裏麵隻有小丁在。
“知道阿蘅去那了嗎?”
“林大夫去看病人去了!”
小丁拘禁的答道。
傻愣愣的望著蕭離掉頭就走的身影,對蕭離跟林大夫的關係,感到迷茫不解。
林大夫既不是寒王的王妃,也不是他的側妃,幹嘛他一來,就住進了林大夫的帳篷。
問強子。
強子叫他認真做好他師傅交待做好的事就好。
其他的事,少看少說少問,那不是他們能管的。
小丁當然知道自己的身份。
不過就是忍不住好奇。
誰叫他有一顆,連他師傅李大夫,都厭棄的八卦心呢。
林墨蘅檢查完所有的病人,從草棚出來。
稍微偏過頭,對跟在自己身旁的強子,仔細說著剛才檢查的那些病人的情況。
強子認真聽著。
不住的點頭。
還不時在本子上,寫上兩句。
驀然。
憑空一聲大吼,一道黑影就衝著他們衝過來。
那地動山搖的架勢,就跟來了頭熊瞎子差不多。
“你這毒婦,趕緊還我相公命來!你這個庸醫!你這該死的,有好藥你們自己吃了,卻拿我相公做實驗!讓他白白喪了命!”
破鑼的聲音,沙啞粗壯,響徹雲霄,震耳欲聾,隔著老遠都能聽見。
錯愕的兩人,還來不及反應。
林墨蘅就給一個跟黑熊一樣壯碩的婦人,推的向後,連退幾步,都沒穩住腳。
離她最近的強子伸手,手擦著她的衣袖而過,都沒拽住她。
眨眼間,就見林墨蘅後腦勺,砰一聲,撞在了草棚的柱子上,一聲悶響。
大家這才齊刷刷反應過來。
還沒等他們過去。
那婦人大步幾步過去,一把揪住身體下滑的林墨蘅的衣襟,大若麵盆的臉上,一雙豆眯眼,露出犀利狠絕的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