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蘅粗聲回道。
她回答之快，快的讓蕭離，把視線從筆記上，移到她臉上。
瞬間，他的臉變的煞白，他從她眼裏看出了答案。
手上的筆記，啪一下，掉落地下。
“阿、蘅！”他的身體都在顫抖，他沒法去想，當時的阿蘅，是怎麼熬過去那劇痛的。
“所以我說這個不能教授，因為涉及的問題太多。”林墨蘅掉轉開視線，側轉身體，不在去看蕭離，盡量平穩激動的心緒。
蕭離雙手搭在她肩上，將她轉過來，看著自己。
“阿蘅，我隻想知道，你那時是怎樣的一個情形，你告訴我好嗎？”
“我不是說了，都過去了！”
“阿蘅，求你告訴我！這個筆記記錄的就是你是嗎？”
林墨蘅不為所動，半垂著眼瞼，將自己的情緒掩蓋。
“阿蘅！”
蕭離搭在林墨蘅肩上的手，緊了緊。
用自己手上的力量告訴林墨蘅，沒得到答案，他不會放棄，
知道他一旦執拗起來，就跟頭牛似的鑽牆角，不回頭。
無奈到極致的林墨蘅深吸口氣，慢慢抬起眼瞼，看向他。
跟他的眼睛持平，他眼裏的緊張，不安，愧疚，她都一一看的清晰。
“蕭離，我對麻醉不過敏，隻是那會來不及使用麻沸散。
因為是突然發作，我人已經昏迷，慶幸的是之前就知道情況，郝連風在我的督促下，已經演練過無數次。所以，當事情發生時，他下刀很快，那個過程持續的時間，也相對較短。
所以，我隻是在縫合的時候，才恍惚有了點感覺。
然後就昏睡了。
你也受傷過，應該也有直接縫合的經曆，但你是在清醒的狀態下，而我是在昏睡的狀態下，情況不同。
所以沒你想的那樣嚴重，跟痛。
況且事情已經過去那麼久，孩子們都四歲多了。我呢也早就選擇行的淡忘了，你就不要在整日糾結這些已經過去的事裏，好嗎？”
“阿蘅！”
隨著這聲低呼，一滴淚從蕭離的眼角出滑落。
林墨蘅歎口氣，發現，蕭離最近進入了多愁善感的季節，感性的很容易就掉眼淚。
“好了，我真沒事了，不要在打攪我看書！”
林墨蘅撥開蕭離的手，轉過頭去。
拿起之前看的書，繼續翻看，雖然並不看進去一個字。
蕭離強忍淚意。
彎腰撿起地上的筆記，沙啞著聲音：“阿蘅，我陪你！”
看著筆記上的圖片，蕭離滿腦子，都是阿蘅生產時的畫麵。
晚上。
正準備就寢的林墨蘅，驚訝的發現，蕭離帶著身清冷的水汽走進來。
一言不發的徑直的上了她的。
床。
掀開被子，就那麼大咧咧的躺了下去。
吃驚的瞪大了眼睛。
這外麵還有人呢，他就不管不顧了，是想鬧哪樣。
自從下午他問過那個問題之後，她就發現他不對勁，很不對勁。
這會見他正大光明的，無視外麵伺候的，那些宮女的目光，進來，直接就??????
難不成是愧疚的瘋了？
林墨蘅疑惑的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