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發散亂的披散子在枕頭被子上。

他眼角明亮,眉梢飛揚,嘴角勾起。

神采飛揚的單手撐著頭,側臥看著她的後腦勺。

粗糲的拇指,來回在她雪白的背脊上劃過。

“阿蘅,你打算一直都不看我了嗎?”

他的聲音,還帶著沙啞的餘溫。

閉眼裝死的林墨蘅沒做聲。

蕭離惡作劇的低下頭,扯開她緊裹著的被子,露出她雪白圓潤的肩。

打算在她肩背上,在留點痕跡。

可當他看著她肩背上,那些深深淺淺的痕跡時,一股灼熱卻迅速的升騰。

他的眸子暗了暗。

盡力將那股火氣,壓下了下去。

他的阿蘅再禁不起她在折騰,他心中有數。

而且最後那次,他似乎也過火了些。

竟然?????弄的她都哭了。

她不肯給他親那疤痕,可他卻偏偏要親,他覺得那疤痕甚美,是為了他生育孩子們,才留下的。

“阿蘅,別悶著了。我一會就走了,你好好休息,等我把事情處理好,我會跟皇兄重新請旨!十裏紅妝,風風光光的迎接你回府!你等著我,阿蘅!”

自說自話地蕭離在後腦勺上,用力的親了一口。

轉身,下去,撿起散落地下的衣袍,穿戴好。

又過去,替她將被子角壓好,放下帳幔“我走了!”

再不走,他怕自己控製不住,還要!

聽見窗戶關上的聲音。

林墨蘅緩緩的轉過身來。

被子下穿好褻褲的身體,他已經幫她清洗過,幹淨清爽。

靜靜的躺在那。

十裏紅妝,她答應要嫁給他了嗎?

可已經這樣了,不嫁有意思嗎?

可她真的不想嫁,不討厭喜歡是一回事,可要嫁給他,又是另外一件事。

唉,她也淪落成‘小三’了。

還沒整理清楚紛亂的思緒,精力不夠的她就疲乏的昏昏睡去。

神清氣爽出來的蕭離,迎著夜風,回到寒王府。

踏進竹香居刹那,看見屋裏幾年前擺放軟塌的位置,依舊空著。

不覺仿佛看見那會的阿蘅,在這屋裏如何地為他忙碌。

如何看他中毒,什麼都不想的就割開自己的手腕,喂他喝血!

猶記得,她第一次來那個,躺在那不肯起來的尷尬。

臉上笑意湧現,躺在那,眼前都是阿蘅如花綻放在他身下的嬌豔。

給玉簪安排在客房休息的玉榮,躺在溫暖整潔的床,上。

看著換上幹淨衣裳睡熟的妹妹。

真的有種做夢,在夢中落入福天洞地的感覺。

即使從前在府裏,她也從未得到過這樣好的待遇。

誰叫她娘隻是個奴婢出身的姨娘,自己出身低微,也沒娘家可以做靠山。

說她是庶女,不如說她是那個家裏的奴婢,不,連奴婢都不如。

家裏那些稍微有些頭臉的奴婢,都過的比她好!

那個玉簪姐,人看去溫柔大方,對她也好,一點沒有要嫌棄她的意思。

不論是送衣服還是吃食過來,對她說話都是客客氣氣的!

溫柔的就像四月天的春風,既沒三月春風的寒峭,也沒五月的熱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