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玉簪阿七陪著,還有小黑福寶陪著阿遠,分散她的注意力之後,她應該會好些,不會那麼容易的胡思亂想。有些事,就是越想心情越是低落。
不想,雖然改變不了事情發展趨勢,但至少當事人的心情會好些。
擔憂著悠悠的林墨蘅回到宮裏,陪著孩子們玩了一會。
等他們都去睡了,這才回到自己的寢宮。
屋裏燈火通明,跟往常沒啥區別。
可在林墨蘅踏腳進去的那一瞬間,一股看不見的冷清寂寥,就朝她撲麵而來。
心裏無聲喟歎,走到桌前,倒杯水,拿在手上,舉到嘴邊,沒喝又放下。
也不知道他走到哪裏了,這一路上,順利嗎?
這會是找了客棧歇息,還是在繼續趕路?應該是在繼續趕路吧?
照他以往的脾性來看。
在的時候,覺得他粘自己太緊,讓自己的自由受到限製,巴不得離他稍微遠些。
讓自己可以自由的呼吸一會,安安心心地做自己想做的事。
可這會真的走遠了。
又開始控製不住地想他。
這就是大概所謂的遠香近臭吧?
如花的臉上,不覺漾起一絲苦笑。
這才一天啊,就開始思念了。
她胳膊放在桌上,下巴擱在胳膊上,一手手掌無聊的在燈火前揮舞,看著那火苗隨著她的掌風搖曳。
唉!
懶懶的,竟然連做事的動力都沒有了,就因為他不在。
看那那都空蕩蕩。
那裏都有他的影子,他的氣息。
也不知道,他會不會想她,應該會的吧?
想到這裏,林墨蘅噗嗤一聲,又笑了,白皙的臉頰微微發熱,變的分紅。
老夫老妻多少年了。
她竟然、竟然會一天不見,就如此的想念他,還患得患失的揣測,他會不會也會想念她。
真是瘋了。
真的是瘋了,沒錯,她就是瘋了。
林墨蘅還帶著笑容的臉上,多了絲自嘲。
毫無睡意,也毫無做事的想法。
幹脆起身,去拿出畫本。
把這幾日的場景都畫下來。
可當筆下的剛出現個輪廓時,她發現她自己筆下畫的竟然是蕭離。
那眼那眉那嘴。
得,那就畫他吧!
很快,林墨蘅就把紙上的蕭離,給畫的完整了。
畫完,點下他的鼻子:“你要是知道,該得意了吧?才走一天我就這麼想念你了!”
林墨蘅自言自語地道。
興致高昂,接連又畫了幾張漫畫版的蕭離。
看著形色各異,漫畫版的蕭離,林墨蘅又好心的在不同形象的他旁邊,寫上些有趣的話語。
看著看著,她又樂了。
早上睡醒。
睜眼就看見放在自己枕邊的畫本,趕緊的起身,隨意套上件外袍,將畫本拿去藏好。
萬一給孩子們看見,影響蕭離做父親的形象就不好了。
誰叫她昨兒一時無聊,不僅畫了踩了香蕉皮摔倒的蕭離,還畫了頭大身體小,短手短腳的蕭離。
還畫了滑雪的蕭離。
還有騎馬,結果馬太高,他努力掙紮想要上去的蕭離。
藏好畫本。
出門就見三寶,這麼早就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