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琳的父親韓六涯從事生物化學類的研究,所以一向都是這樣神神秘秘的,洛琳和白夢柔早就已經習慣了。
聽了傅韶修的話,洛琳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道,“……幸好那時阿涼來找我們的時候,我們沒跟著他走,不然就真錯過啦!”
傅韶修怔了怔,喃喃問道,“蕭涼?他來接過你們?”
洛琳道,“是啊,一個月以前他準備南下去樟城,就來找我和柔柔,想帶上我們一起走。但是我答應過爸爸會留在這裏等,等你……所以阿涼就自己走了。對了,傅師兄你認得阿涼麼……他是爸爸的同事蕭誌明叔叔的兒子……”
他垂下眼瞼,說了三個字“聽說過”。
見他一副不願多言而且疲倦憔悴的模樣,洛琳善解人意地停止了追問,讓他趕緊休息。她則拿著他吃完麵的空碗回到了廚房。
白夢柔跟在洛琳身後閃進了廚房,悄聲問道,“洛琳,你……我們真要跟他走嘛?”
洛琳瞪大了眼睛,她有點兒不明白白夢柔的話,“當然啦!你不是早就盼著有人來帶咱們離開這裏嗎?而且家裏的電力即將耗盡,咱們也呆不下去了啊!柔柔,你別怕,興許我們在路上會吃點苦,但隻要到了爸爸那邊就沒事了……”
洛琳雖然有些不滿爸爸從小就把自己一個人扔在京城這邊兒不管不顧的,但除此之外,她還是很關心很崇拜爸爸的。所以她堅信,不管這世界會糟糕到什麼樣的地步,但隻要回到爸爸身邊,那麼所有的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洛琳!”白夢柔有點兒著急了,說道,“你還記得嗎?你爸爸在一個月以前給你打電話的時候,可沒說他在慶城;慶城跟樟城根本就是相反的方向……再說了,如果你爸爸真的離開了樟城,那阿涼來接咱們的時候怎麼不說啊!”
“爸爸和蕭叔叔的工作性質你又不是不知道,既然連咱們都不知道爸爸去了慶城,阿涼當然也不會知道……”洛琳答道。
白夢柔把心一橫,幹脆直接說道,“我看咱們還是先去樟城,確定你爸爸在不在樟城;要是他不在……咱們再去慶城不行嗎?”
她就是想去樟城找蕭涼!隻要她到了樟城以後,才不管洛琳要不要去慶城呢!再說了,呆在慶城和呆在樟城又有什麼區別?隻要安全就行了嘛!
洛琳好脾氣地說道,“柔柔,你現實一點,現在外邊兒到處都是喪屍,出門肯定沒有原來那樣方便和安全,坐個飛機和火車就能到……你別擔心了,傅師兄不但有爸爸寫給我的親筆信,而且他還知道咱們家裏安防係統的密碼。你想想,要是爸爸對他不放心,又怎麼會把咱倆托付給他呢?”
白夢柔不高興地說道,“好吧,退一步講,慶城離京城……最遠也就兩千多公裏不到,這要是坐火車啊,也就是一天一夜的時間,可這個姓傅的卻過了一個多月才到……要知道……你爸爸打電話的那會兒,情況還沒那麼糟糕呢!你就這麼信得過他?”
洛琳愣了一下,想了想才答道,“他離開慶城走了一個月才到咱們這兒,我想……可能是因為外頭的情況很不好的原因吧……不過,外麵的情況要是真那麼糟糕的話,他能安全地找到咱們,這已經很厲害了……”
她能感覺到白夢柔似乎很焦慮的樣子,就安慰她道,“柔柔,你別怕喪屍,它們就是指甲和牙齒比較鋒利而已……我會保護你的。”
見始終無法勸說洛琳改道去樟城,白夢柔越發焦躁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