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琳到現在還能清楚得回憶起,當時他妻子和兒子為了他的死亡哭得那樣悲痛……可讓她覺得奇怪的是,那對母子卻並沒有為她們最親近的人收屍。
洛琳歎了口氣,將老胡的屍體火化了,然後又找了幾片大樹葉,將骨灰包好埋在公路邊綠化帶的一棵大樹旁;想了想,她還是用刀在樹身上刻下了“老胡之墓”這四個字。
然後,她又將其他的喪屍堆在一起,點了把火給焚化了。
幹完這一切以後,她撿起了先前遺落在那兒的餅幹和飲用水什麼的,回到了王義身邊。
洛琳已經辟穀,不再食人間煙火了;但王義需要,而且他還受了那麼重的傷,能不能挺過來,那還很難說。
但王義已經暈了過去。
她想了想,擰開了礦泉水瓶的蓋子,倒了一半水,然後又灌了半瓶靈泉水進去,然後重新蓋上了蓋子。
她將食物和水堆放在王義身邊,然後閃身進了神識空間。
“師兄,王義他會不會死啊?”洛琳問道。
傅韶修好笑道,“你把靈泉水當自來水似的灌他,他哪裏死得了……現他體裏的喪屍病毒已經排得差不多了,這會兒暈了過去,應該是洗髓之效……”
洛琳吐了吐舌頭,好奇地問道,“我的靈泉水,能解喪屍病毒麼?”
“不能。”他言簡意賅的說道,“王義是個例外,他的左手原來就受過傷——所以神經末梢極不敏感,這也就是他的左臂雖然被喪屍咬了一口,但病毒分散得並不快的緣故……再加上你及時砍下了他的左臂,便阻斷了神經毒素的傳播,這才讓他撿回了一條命。”
洛琳想了想,又跟他商量道,“師兄,明天我就繼續上路吧……”
傅韶修知道她的想法。
她不願意再留在這兒守著王義,她想盡快找到人們居住的基地,以打聽白夢柔的下落。
但王義好不容易才撿回一條命,此刻如果洛琳離開而喪屍來襲,王義豈不是隻有等死的份兒?再說了,洛琳一個單身女孩兒上路,如果遇到了有心人,也容易讓人起歹心。
可要讓洛琳與一個青年男子同行,傅韶修心中又有點兒不是滋味兒。
考慮再三,他終究還是說道,“等他幾天吧,等他好些,你與他再一起上路。”
傅韶修想到的這些,其實洛琳也想到了。
先前老張他們對自己的排斥,讓洛琳深深體會到想要融入一個團隊是多麼不容易的事;末世來臨,喪屍當道,人心叵測,物資短缺……所有的問題都在考驗著人性。
即使自己出手相助,老張他們還是不願意接受自己——歸根到底,不排除兩個問題:一是老張不希望團隊中有超出他能力之外的人出現;二是他不願意增加團隊中的人以分享本來就不多的物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