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奮的身手,秦玥是知道的。一般的高手,在他手下走不了三招。放眼天下,能跟他打成平手的對手不超過三個,其中還有一個是他的師父。
而對方是如此年輕的一個少年,身手居然如此之高,讓她怎能不驚訝。
幸好,她出聲喝住了秦奮,不然今天的事隻怕不好收場。
這會兒,老太太終於聽完了佛法,跟慧覺一起,帶著女眷們往這邊趕了來。
秦玥迎了上去。
劉嬤嬤懸著的心終於落回到肚裏,正要張口給老太太稟明實情,秦玥忙朝她使了個眼色。
劉嬤嬤也是人精兒,忙將到嘴的話咽了回去,換上另一副輕鬆的語氣道:“沒什麼事兒,許是附近莊子裏的孩子貪玩,誤闖了後院,護衛們怕老太太有個閃失,一路追了過來。現在已經讓他走了。”
“沒事就好。”老太太說著,回頭對慧覺大師道:“辛苦了,大師。你先忙著去吧,我們女人些隨意走走。”
慧覺大師眉頭微皺了皺,隨即點了點頭,雙手合什宣了一聲佛號,臨走時又若有所思地看了秦玥一眼。
秦玥隨在老太太身邊,滿腦子都在想剛才那少年的身份,不知不覺就掉隊到了最末。沒曾想那慧覺大師去而複返,徑直走到她麵前道:“小施主,還請借一步說話!”
秦玥也想知道他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麼藥,便答應了,回頭朝吳嬤嬤和青櫻使了個眼色,就跟在慧覺大師身後離開了女眷的隊伍。
青櫻不聲不響地跟了過去。
吳嬤嬤若無其事地與邊上的一個婆子說話。
慧覺大師領著她來到邊上一間僻靜的小禪房,又盯著她看了半晌,忽然問道:“小施主,你從哪裏來?”
秦玥一怔,這話沒頭沒腦的,讓她如何回答?
從哪裏來?她還能從哪裏來,她是秦家三爺的嫡長女,身家清白貴重,全帝京城裏人人豔羨的名門貴女……這和尚為什麼會這樣問?
秦玥心裏疑雲大起。
慧覺大師沒再言語,轉身鄭重其事地從榻櫃裏捧出一個小匣子。
秦玥突然麵色大變,眼睛直愣愣地盯著那個小匣子。
那是一個玲瓏精致的銀白色小匣,四麵光滑,周遭卻有不少劃痕,邊角的殘漆也掉落了好些,上下開合的端口卻有一排奇怪的小按鈕,小小的匣蓋上印有一朵大大的紅花,色澤已經非常黯淡,顯然是很多年前的舊物。
秦玥一眼就認出來了。
那曾是她的舊物,是她在另一個時空裏的東西。她不可能記錯,那上麵的玫瑰花還是她自己親手畫上去的。
它怎麼會在這裏?是誰把它帶過來的?這位慧覺大師到底是誰?又是怎麼得到它的?
一連串的疑團刹時湧入腦海。
慧覺大師看到她的表情,終於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
終於不付所托,在他有生之年,找著了這匣子的主人。
為了確保主人的身份,他將匣子遞到秦玥麵前:“麻煩小施主打開它吧!”
秦玥想也沒想,伸手在那排小按鈕上扭動幾下。
很快,匣子打開了。裏麵端端正正地放著一疊手稿,卻是空白的。
秦玥睜大了眼睛,草草將這手稿翻了個遍。令她失望的是,依然一個字也沒有看到。
這誰,到底玩什麼花樣?
卻在此時,慧覺大師開了口,“小施主別急,還不到時候。隻要時候一到,你就能看到裏麵的內容了!”
“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