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很久,燕淵才咬牙說道:“好!我答應你的條件,但請給我時間!在這段時間裏,您不能再對秦家動手!”
蒙麵人點點頭,自嘲地道:“你以為,我真願意與秦家為敵?”
“可您畢竟殺了秦家三個兒子,待秦國公回來,肯定會找您拚命!我到現在也弄不明白,您為什麼要這樣做?這樣做對您有什麼好處?”
“哼,他們兩個生的兒子,該殺!”
燕淵不由倒吸一口涼氣,“殺了人,您想怎樣善後?”
蒙麵人狠狠道:“一不做,二不休。就拿秦家滿門的鮮血,為我們的大業祭旗吧!”說罷,瘋狂哈哈大笑起來。
瘋子!
燕淵隻敢在心裏暗罵。
表麵上,仍是畢恭畢敬地道:“您答應過我的,這段時間裏不能再對秦家動手!”
蒙麵人斜睨了他一眼,“我答應你的事情自然會算數,你也莫要讓我失望才好!”
燕淵忙點頭應承。
待蒙麵人走後,燕淵氣得摔碎了案幾上最鍾愛的那塊端硯。
走到門口的侍從聽到裏麵的動靜,嚇得急忙停住了腳步,大氣也不敢出。
別看公子年紀小,發起脾氣來,可是六親不認的。府裏也隻有老王妃敢當麵嗬斥他,其他人誰都不敢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向他稟事。
燕淵自個兒發作了一番,便若無其事地傳人進來伺候。
侍從這才小心地上前敲門,得到許可後方才入內,將收到的消息如實稟報一番。
“什麼?胡人犯境?消息來源可靠嗎?”
一不小心,燕淵剛喝進嘴的茶水噴到了侍從臉上。
侍從不敢擦試臉上的茶水,硬著頭皮道:“是蘇公子傳回來的,消息應該可靠。”
燕淵頷首,凝神想了半響,才又問道:“消息送進宮了嗎?”
侍從搖搖頭,“奴才不知。”
燕淵隨即揮手,讓侍從退下。
這一世裏,似乎很多事情都起了變化。秦五,真正是能夠影響大局的人。
燕淵目色複雜,獨自在房間裏呆了片刻,便匆匆出門。
想著老太太的話,秦玥一整天都心不在焉。送欞的人下晌就回了府,看到五小姐好端端地出現在內院,心裏又驚訝又納悶。
當時的情況實在危急,秦府的護衛和城防營的兵馬合力也沒能將黑衣人擊退。五小姐被逼無奈,隻得束手就擒。可此時,她卻安然無恙……
老太太將幾個媳婦叫到靜宜院,分別賞了不少東西,又說道:“我先把醜話說在前頭,你們當中如果有人要改嫁,我絕不阻攔,但必須守孝滿三年之後才能再議。在此期間誰要是不守婦道,可別怪我老婆子不講情麵!”
幾個媳婦忙紛紛表態,說著說著就要落下淚來。
老太太略有不忍,說道:“你們且放寬心,凡是我秦家的媳婦,我老婆子絕不會虧待她。一但出了秦家的門,就不再是秦家的人,一切榮辱禍福都與秦家無關!”
眾人紛紛稱是。
今時不同往日,沒了丈夫,就少了依靠,以後都得看老太太臉色吃飯。即便心裏有再多不滿,麵上也不敢表現出來。且還必須違心地哄著老太太高興,指望老太太多賞點好東西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