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凡真心愛一個人,就不會不在意他眼裏心裏是否有別的女子。
皇後娘娘如此,所以才不管不顧地在後、宮裏接連生事;自己也是如此,所以看到鳳琛娶了別人才裝病逃避了那麼多年,以至多年後再聽到他幸了若兒之後會那般在意……
好在,現在有了燕淵。
眼看秦信求救的目光朝她看過來。
秦玥點點頭,笑著上前拽了江氏的胳膊,“母親,別問了,還是想想怎樣為父親接風洗塵罷。還有我的生辰宴呢,小安安的周歲宴呢,夠您忙活的了!”
江氏瞬間被轉移話題,猛地拍著腦門恍然道:“是哦,瞧我,隻顧著高興,對對,得給三爺準備接風宴去。”
秦信忙行禮告退。
此刻江氏一門心思要給丈夫準備接風宴,聞言自然應了。
這一等就足足等了大半晌,江氏望眼欲穿,打發了一撥又一撥的下人往大門口去瞧,盼星星盼月亮似地直等到掌燈時分,才終於等回了三爺。
秦三爺先在外院見了秦國公,又去靜宜院見了老太太,這才轉回文馨院與妻子兒女團聚。
秦玥請過安就帶著小安安和一屋子的丫鬟婆子退下了。
俗話說小別勝新婚,做女兒的自然要把空間留給這對小別的夫妻啊。
院子裏小安安已經在姍姍學步,掂著腳尖走得十分驚心,嘴裏不時囈囈呀呀地說著,眼睛笑得彎成了一縷月牙。
四周圍了好幾個丫鬟婆子,個個張著雙手叉著腿半蹲著身,眼睛一眨不眨盯著圈子裏的小少爺,唯恐他一不小心摔在地上。
這些人也太小心了吧。
秦玥禁不住啞然失笑。
前兒個陳醫師過來給小安安診過脈,已經確認他度過了危險期,以後隻要好吃好喝地養著就不會有大礙了。
這讓秦玥懸著的心終於落到實處。
去年小安安的洗三宴、百日宴她都沒來得及參加,當時因為府裏的喪期沒滿,自己又離京去了同州,母親的身子也不利索。
段氏便勸著老太太一切從簡。
現在父親已經回京,又即將升任吏部尚書,小安安的身子也已經康健,所以今年小安安的周歲宴,怎樣都會大辦一場的。
正房裏秦三爺和江氏並沒溫存太久,就被劉嬤嬤的到來打斷。
劉嬤嬤是來催促大家用晚膳的。
既然是為三爺設的接風宴,自然闔府大小都得參加。其他幾房的人都到齊了,唯獨三房這邊還沒動靜。
老太太便打發劉嬤嬤過來催一催。
秦三爺當先出了正房,在院子裏抱著小安安逗弄了一會兒。
江氏才收拾妥當出來,滿臉的潮紅嬌羞。
秦玥自然不好打趣母親,隻捂著嘴偷笑了一會,便招呼奶娘抱著小安安走在前麵。
現在母親大人有了父親,眼裏哪還有自己?
宴席就擺在老太太的院裏。
三房的姍姍來遲到底讓某些人心裏不痛快,可麵上並沒表現出來,紛紛起身熱情招呼三房的人就座,言語間親昵至極。
酒過三巡後男人那一桌便開始扯上選秀選女官的話題。
女人們俱都豎著耳朵去聽。
畢竟秦家的孫女兒們除了好姐兒,其他都要參選的。即便不想去選秀,那也得去參選女官,這一關看來是避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