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國公冷哼一聲,道:“我們大都朝又不是沒有酒喝,你這裏的罰酒,我們可喝不起!”
“那就恕蕭某不奉陪了,諸位請便!”蕭潛說完,便招呼手下一起走出驛館揚長而去。
留下秦國公和盧大人麵麵相覤。
這個蕭潛,從來都不是盞省油的燈,一句話就將後路全部封死。
兩人好不容易捱到晚上,燕淵輕手輕腳地來到驛館。
白天的事他已經聽說了,原本就沒想過他們此行會順利見到六皇子。隻是他也沒想到六皇子居然會派蕭潛來做這件事。
看來六皇子對蕭潛也不是全然信任的。
秦國公皺著眉,歎了一聲氣,“眼下就鬧得這麼僵,隻怕再呆下去也沒甚意思了。”
燕淵想了想道:“如果想要見到六皇子,也不是沒有可能。”
盧大人道:“你有什麼好法子?”
燕淵道:“隻是見到他又如何?如果不能說服他舍棄蕭潛,見了也等於沒見。倒不如從別的地方著手。”
秦國公撚了撚胡須,麵上露出疑惑,“這話怎麼說?”
燕淵不緊不慢地說道:“一方麵可以從九公主那裏下功夫…另一方麵嘛,原妃那裏也不是不能說動的。如果通過原妃找到北夷族的族長,說服北夷族人退出這場戰爭,那樣他們的實力就會大打折扣。”
“可是原妃會幫我們嗎?她不是已經嫁給了六皇子?六皇子一旦登基,她就是南豫國的新皇後,她有什麼理由幫我們?”盧大人臉上神情同樣疑惑,忍不住插嘴道。
燕淵笑了笑道:“以前或許不會,可是現在就說不定了…因為與小世子的爭執,她才懷了不到兩月的胎兒流產了。六皇子對她說不上情長,經此一事彼此都有些怨忿,夫妻間一旦貌合神離,就有空隙可鑽了。”
“這是你動的手腳?”秦國公看了他一眼道。
燕淵搖搖頭道:“算不上,六皇子的嫡妻被休這件事,他原本是瞞著小世子的,可是府裏人多嘴雜,難免有奴仆說漏嘴的時候,讓小世子得知了真相,自然要找原妃討個說法的,這樣的後宅陰私,但凡大戶人家都避免不了!”
盧大人聽得頻頻點頭,京城裏這樣的事已經屢見不鮮,自古清官難斷家務事,六皇子就算想要發落也不知該發落誰,最終也隻會拿幾個奴才出氣了事。
但是此事在原妃和小世子之間已經形成敵對的情勢,六皇子就算想要從中調和也沒法調和,尤其他現在對原妃的態度遠不如從前。
盧大人忍不住又問:“那九公主呢?”
“九公主新婚之夜就已經失、寵,這個笑話早已傳遍南豫國上下。九公主回宮裏哭訴,靳太妃勃然大怒,找六皇子討個說法反被六皇子訓斥,母女兩個豈能甘心?女人有時候容易衝動,一旦沒了理智什麼事情都是做得出來的。”
這下就連秦國公也忍不住露出微笑。
雖然這些小手段登不得大雅之堂,但如果使用些小手段就能讓將士們少流血,少犧牲,為什麼不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