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達來繼續說道:“據我所知,國外一些機構,也在開展類似的研究工作,什麼時候取得突破,隻是時間上的事情。你是準備看著自己的親人、國家受威脅和淩辱,還是想盡快成長起來,保護你的親人和國家,全憑你的選擇。”
張敬明沉默了。
侯達來看到張敬明在那兒沉默著,就開始泡茶喝茶,沒有打擾張敬明。
張敬明內心在快速的盤算著:做英雄固然刺激,但是如果要搭上身家性命,那就有些得不償失了。可是如果不做這個英雄,又怎麼來保護親人們的安危。這個英雄做還是不做,難以決定啊!
張敬明問道:“有什麼兩全其美的辦法嗎?”
侯達來說道:“金蟬脫殼。”
張敬明問:“還請說詳細點。”
侯達來說:“就是詐死,然後換一個新的身份,換一個地點,悄悄做研究。”
張敬明問:“可我的家人怎麼辦?”
侯達來說:“我們會想辦,會法妥善安置好他們。”
張敬明說:“很多問題是錢解決不了的,而且詐死太不靠譜。演得太像了,家屬精神打擊太大;如果演不好穿幫了,還會弄巧成拙。所以啊,您這個注意就是個餿主意。”
侯達來幹笑著說:“這隻是一個初步的想法,具體的我們還可以探討,是問題總有解決辦法,所以不必這麼憂心忡忡。”
張敬明打趣道:“您老人家心可真大。不過,這件事兒我現在無法答複你,得讓我好好想想。”
侯達來苦笑著說:“我可是把賭注都壓在你身上了,我完全信任你,你不用急,我等著你的答複。我們今天的談話內容,我希望你能夠守口如瓶,不要講給其他人。”
張敬明鄭重的點點頭。
從侯達來的辦公室出來,張敬明下到一樓,站在門口吸煙區,抽上了煙。
看著嫋嫋升起的縷縷青煙,張敬明在仔細分析著、評估著、演繹著,他第一次發現,吸煙竟然無法平複心中的波瀾。
抽光了兜裏的煙,心緒不寧的張敬明直奔辦公室。
張敬明回到辦公室,看到梁英彩正在喝著咖啡看資料,就簡單的打了個招呼,然後給自己衝了一杯濃茶,坐在電腦前發呆。
梁英彩用餘光悄悄觀察了張敬明一會兒,起身給張敬明拿了一盒雪茄和一個紙杯。
張敬明回過神的時候,發現梁英彩正在微笑的看著他,隻好尷尬的笑笑,低頭看到雪茄和紙杯,便道了聲謝謝。
梁英彩很大方的站在他麵前,笑著說:“我看你心緒不寧的,以為是你想抽煙了。”
張敬明忽然想起侯達來的話,於是問道:“你能感到我的情緒變化?”
梁英彩微笑著點了點頭。
張敬明笑著說:“這麼神奇,快給我詳細講講。”
梁英彩說:“也沒有那麼誇張,距離比較近的時候,很容易猜到你是緊張還是高興罷了。”
張敬明驚訝地問:“猜到?不是心理感應嗎”
梁英彩回答:“就是比猜準了點而已,侯教授認為這就是心理感應。”
張敬明問:“聽你的意思是你不太信?”
梁英彩輕輕的搖搖頭:“不,我相信,隻是我還要要親自去體會、去琢磨,我還沒有總結出太多規律。”
張敬明問:“你感應別人的時候,還會有困難?”
梁英彩說:“是的,有時候感覺到的是味道,有時候感覺到的是顏色,還有時候會感覺到一些影子。但是具體代表什麼意思,還得靠我自己去猜。”
張敬明馬上站直問:“你感應一下我現在的狀態。”
梁英彩說:“紫色。”
張敬明略一沉思:“紫色?一般情況下,在你那兒紫色代表什麼?”
梁英彩說:“情緒低落的意思。”
張敬明無奈的說:“哎,我控製情緒的水平太差,要不然,我們倆一會兒就能琢磨出規律來。”
梁英彩遞給張敬明一個精致的筆記本。
張敬明仔細一看,每一頁上,整整齊齊的記著三列。
一列寫著“一”,一列寫著“二”,一列寫著“三”,他簡單瀏覽一下,抬頭問:“這是什麼東西?”
梁英彩說:“這是上次我們的實驗數據,第一列是我的感受,第二列是你的記錄,第三列是儀器數據變化的區間段。最近一段時間,我把數據做了初步的整理,然後進行總結和分析,別說,收獲還是挺大的。”
說完,她打開筆記本,翻到一頁,指著說:“疼的時候,是黑色。”
再翻一頁:“激動的時候,是紅色。難過的時候,是藍色。”
張敬明看到有一頁上,貼了標簽,翻到那一頁,看到有一行上用熒光筆畫了一條橫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