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虛拉著暮色就跑,邊跑邊說:
“這邊,這邊,快快快!”
師徒兩一陣小跑,過了一條街,找了個台階休息。
暮色連個姑娘影都沒見著,垂頭喪氣的埋怨子虛:
“師父。都你,你咋不先攔住她。”
子虛才懶得跟他這個傻徒弟廢話。坐在一旁喘著粗氣。
就在此時包中的攝魂鈴突然響了。子虛頓時緊張了:
“我的媽呀!這可是白天。沒這麼倒黴吧。剛下山就碰到怨念這麼重的魂。”
暮色雖然呆萌,但也潛心修道這麼多年,同樣聽到了攝魂鈴微弱的聲響。
如此重的怨念,若不收了“它”此方百姓恐怕一個也活不了。
子虛掏出九轉八卦羅盤。掐指,凝氣。
“道決,凝心”
羅盤指針直指暮色身後一家上了鎖的燒餅鋪。
子虛掐指,凝神,靜氣。閉目掐算了一下。臉色頓時有點難看了。對暮色說:
“這交給你。我去後山開個陣。需要3日。你先拖住這玩意,別讓它再害人。”
暮色瞪著大眼睛,傻愣愣的點了點頭。子虛也不知道他真明白還是假明白。但他對暮色還是挺放心的。
子虛剛朝後山的方向沒走幾步。暮色就追了上來。問道:
“師父。你把這裏交給我,到是給我留點錢呀,不然要是我再碰到那姑娘,連個飯都請不起,人家該不理我了。”
暮色一邊說,還一邊搖著子虛的胳膊,一副小孩子撒嬌的模樣。
子虛一腳把給暮色踹了個跟頭。腳步都沒停:
“你瞅瞅你那損曬,還姑娘呢。除非那姑娘是個瞎子,不然絕對不會吃你請的飯”
暮色已經習慣了子虛的“虐待”,沒再說什麼。子虛沒走幾步又回頭了。
暮色還以為又要踹他,剛要防備。子虛卻是將袍子裏所有的靈符塞給了暮色。又給了暮色20塊錢,按了按暮色的肩膀囑咐了一句:
“這次一定小心,這玩意挺厲害的。”
暮色接完了東西。總感覺師父哪裏不對,但也說不上來,就機械化的點了點頭。
師徒倆下山時帶的法器,也基本都留給了暮色。暮色看著身後的燒餅鋪,心裏也有點發虛。但想的確是:
“剛才師父是不是眼花了?他真看到那姑娘了嗎?”
想的出神,隨即坐在了燒餅鋪的門口。單手扶著下巴。發起呆來。
白天是肯定沒法動手了。冤魂,再怎麼厲害,也終究是魂,是魂就怕光。除非超高級別的束靈師有本事白天招惡靈。
天色剛剛範灰,街上就沒了行人。暮色心想:
“這冤魂也真夠本了。這得弄死多少人了,才能有這種威懾力呀。”
隨即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想轉身進燒餅鋪,剛轉過臉。一張鬼魅,陰森,沒有一點血色的女人臉跳進了暮色的眼睛。距離幾乎是緊貼著暮色的臉。
若是常人,估計已經尿出來了。可暮色,眨著眼睛看了半天,又抬頭想了想,對著女人說道:
“哦,我明白了,你是女鬼對吧!”
“我就說吧,你要是女人,我應該心跳加速,臉紅,語無倫次才對嘛?”
“哎,白高興一場,我還以為我一見女人就緊張的毛病好了呢。”
女鬼聽完暮色的自言自語頓時有點摸不到頭腦,表情茫然的遲疑了幾秒後才恢複了陰冷的神色。隨即一個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說道:
“小道士。別管閑事,以你的智商,還是回家背三字經吧!”
暮色一本正經的說道:
“三字經俺7歲就會背了。”
“俺爹還說俺是俺們家族智商最高的。”
“說俺將來肯定有出息。”
“......”
女鬼被煩得實在受不了了,嘶吼著說道:
“老娘可是女鬼,你他媽尊重一下我的身份好嗎?”
暮色拄著下巴琢磨了半天:
“哦哦哦哦哦哦!”
然後抱起腦袋往遠處跑去,邊跑邊喊:
“媽呀。鬼呀!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女鬼眼巴巴的看著暮色跑原來。突然產生了一個疑問:
“咦!我為什麼要放他走?”
還沒想明白,就聽見身後暮色的聲音: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我還是挺招女性喜愛的,是不是不想我走?”
女鬼猛一回頭。七竅開始湧出鮮血,頭發,指甲慢慢伸長,手慢慢抬起,一點點向暮色飄了過來。
暮色仍是瞪著大眼睛的呆萌樣,一張靈符上手:
“道極,驚雷”
道極,驚雷:道術中的中端雷屬性攻擊技能,前文中,子虛真人用的聖雷為此術的高級形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