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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流湍急,一路而下。
易陽去而複雜,手裏多了一個大袋子,裝著四具屍體,站在河流邊,用力狠狠一拋,袋子入水沉下,順著滾滾長河流向了遠方。
這條長河的盡頭通往大海,應該不會被人發現,就算被人知道了,也沒有證據指向易陽,這起凶殺,處理的幾乎天衣無縫。
望著滾滾奔流的怒江,易陽心中有些感慨,上次襲殺二蛇和劉虎時,似乎也是這樣子處理的,但那一次是形勢所逼,不得不那樣做;但這一次,同樣是殺人拋屍,心裏卻隱隱……興奮!
沒錯,就是興奮!
陳嘯死去後,易陽的心中竟然有一種歇斯底裏般的快感,就像是大仇得報,那種爽到極點的快感,令人食髓知味!
腦海裏浮起這個念頭,易陽被自己的這個想法給嚇了一跳,連忙撫平心神,最後又望了眼滾滾長江,轉身大步離去。
行回山腰,文裙香幾人正在往下敢,望著神色焦急的幾人,易陽不禁笑了起來,自己都解決完事了,她們還沒有跟上,這就是強大的修士的好處,快如風,行如電!
別人跟不上你的節奏!
“師兄!”正在快步下山的文裙香不經意間抬頭,卻見易陽笑眯眯的站在石階上,不禁怔住,呆呆問道:“陳嘯他們幾個呢?”
身後兩個徒弟也是期待艾艾的望著易陽,這幾天他們可被陳嘯幾人欺負死了,不討回公道,心裏就像是有根刺,極不舒服。
“一切都解決了。”望著眾人的神色,易陽心頭有些好笑,旋即緩緩收起笑容,一臉雲淡風輕的道。
“全部…解決了?”
凝視著易陽的雙手,文裙香似乎明白了什麼,小手緩緩捂著紅唇,震撼的失聲喃喃道:“你把他們…全殺了?”
易陽點點頭,道:“不錯。”
聞言,戴晴和王建強聳然動容,皆是露出驚懼的表情,二人都來自與世無爭的小鎮,修士界的殘酷是他們根本無法想象的,一時間難以接受。
在他們心中,人與人之間都是和諧友好相處的,就算平時有些小紛爭,隻需偶爾讓步便可,所以哪怕陳嘯幾人欲圖霸占落霞峰,幾人也是懷著奉勸的態度去勸導陳嘯離開,並沒有做任何強硬行為……
哪知師傅一出手,便直接殺了陳嘯幾人!
一言不合,便痛下殺手,這幾乎完全顛覆了二人的世界觀,頓時呆然,一時間難以思考問題。
望著兩個徒弟那難以置信的表情,易陽有些默然,他前世也是這樣走過來的,這是一道坎,走過去,便可以接受和習慣,走不過去,那麼就注定被淘汰。
易陽無法去幫助他們多少,顛覆原本的世界,接受新世界,這完全是要靠自己去領悟,去參透,需要付出一定時間和心靈的代價,才可以領悟通透的。
“糟了糟了。”文裙香忽然露出焦急之色,“師兄,那陳嘯身份並不簡單,是落燈峰首席大長老的幼孫,你現在將他殺了,以後大長老一定會找我們麻煩的!”她那漆黑如墨的眼睛撲散撲散,看上去便猶如水晶黑寶石般撩麗動人。
“噓!”
將食指豎在唇邊,易陽故作緊張的噓了一聲,看向三人,壓低聲音道:“這事兒,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可千萬別……”
文裙香幾人紛紛擔憂的相視一眼,旋即看向易陽,連忙點頭嗯嗯了幾聲。
就這樣,平靜的日子過了好幾天。
這段時間,易陽一邊等待落燈峰的詢問,一邊抓緊時間修煉,並且利用前世記憶,以目前自己的修為,在落霞峰耗費精力的布下幾個殘缺的大陣。
陣紋本是精良的,但以易陽目前的實力,隻能布下殘缺的一部分了,倘若落燈峰將要尋仇,這幾個陣紋便可以纏住對方一段時間,並且造成一定的可觀傷害。
布好了陣紋,易陽耐心的等待著。是禍躲不過。
但對於陳嘯幾人失蹤一事,落燈峰似乎根本不在意似的,易陽都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太過多疑了。
但琅琊山任何一脈的弟子,都在主堂擁有一塊玉牌,是與主人氣息想通的,倘若主人晉級,玉牌便會發光發亮;主人不幸死亡,玉牌便會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