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來仕途順利,深得了勝清的信任,李峰的心態也越發高傲了起來,今晚本隻是開個小型會議,卻不想雙方產生了矛盾,李峰一時情緒失控,失手打了徐子虛,他感覺到落燈峰的三人開始不友善了,這個時候,倘若還待下去,不太安全,於是他咳嗽一聲,沿著山路,緩緩下山去了。
他是回風峰的重要弟子,擅自出現在落燈峰,和落燈峰的弟子秘密相見,倘若被人撞見,傳出去影響很不好。
“哼!不過是狗仗人勢,得瑟什麼,總有一天他會死在別人的手裏!”
待李峰走後不久,徐子虛才吐了口血沫子,撫著臉上的紅手印,眯眼看著李峰離去的方向,滿臉陰沉,冷冷道。
“這小子太傲了,才得勢幾天,便騎在我們頭上作威作福!真是豈有此理!”張浪冷哼了一聲,他天不怕地不怕,聲音一寒,右手做出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要不咱們今晚跟上去,找個機會,將他……”
張陽頓時一皺眉,擺擺手道:“不妥,聯盟成員走動,是有人事記錄的,李峰來開小型會議的,來之前,一定記錄了下來;而且勝清師兄對每個人的修為底細,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倘若我們今晚殺了李峰,有了痕跡,查得出動手之人是誰,便會惹上滔天大麻煩,勝清師兄一定會以聯盟規矩處罰我們!得不償失!”
“那該怎麼辦,難道任由那小子騎在我們頭頂上作威作福?”張浪一跺腳,大地彷佛都震動了一下。
“師兄師弟都莫急,稍安勿躁,我們唯有等待機會,才能一舉擊垮李峰,而且機會不久了!”徐子虛淡淡道。
“哦?”
張陽和張浪都看著他。
“勝清師兄對易陽頗為疑惑,我們便可加派人手,將落霞峰團團包圍起來,都藏在暗處,隻要易陽那家夥出來,我們便抓住了他,立了大功,以後在勝清師兄麵前,便有了邀功的權力!”
徐子虛頓了頓,忽然嗤笑了一聲:“他一個李峰,本身便與我們地位相同,隻不過是撿了便宜,僥幸代替陳尊罷了!等我們立了大功,勝清師兄必然會器重你我,他小小一個李峰,還能翻出什麼浪來?”
“師弟所言極是!”
張陽頓時茅塞頓開,露出一副恍然神色,一臉欣喜的樣子,心底卻是暗暗一凜,這個徐子虛,以前隻道他沒有上進心,沒有野心,所以一直沒多大注意他,也沒有提防他,卻沒想到,這人的心機卻是如此深沉。
這一番見解,看起來十分簡單,其實無比的複雜,其中的奧妙,也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明白的,倘若徐子虛沒有用心分析這個局勢,那麼,張陽幾乎可以肯定,他是絕無可能說出這類精深的話語。
而現在徐子虛大概也沒想到,自己一針見血的見解,卻終於徹底的在張陽麵前暴露了心機。
尤其是當看著張浪對徐子虛露出幾乎崇拜的目光時,張陽的心底,越發的感覺不爽了起來。
真的,有時候,在這種勾心鬥角的環境裏,寧可裝傻,也不要自作聰明。徐子虛頭腦足夠聰明,本身也有足夠的修為,心中有一定的小心機,小聰明,但他卻缺少了一份閱曆,一份曆練,或者說是缺少了一份對人性的洞察,因為他忘了一點,搶人風頭,是容易引起別人不滿的。
……
李峰從竹海出來的時候,天色完全黑了下來,一輪皎月高高懸掛在夜空上,散發著柔和的光芒。
溫度也變得有些清涼,有時候夜風吹過,帶來陣陣的涼爽。
“剛才在竹海小院,徐子虛明明對我有殺意,卻不肯動手,還一個勁兒阻止張陽張浪對我動手,明顯是忌憚我的身份,或者是另有圖謀,在謀劃計策對付我?哼,不行,我得找個機會殺了他們,斬草除根,既然他們對我露出了殺意,就絕對不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