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輕輕的揮揮手,吳靜背後的定身符咒頓時失去了效力,在空中悠悠的搖晃了幾下,飄落在地麵上。薑黃色的符咒上麵幾筆朱砂輕描,卻帶著令人畏懼的靈力。
“嗬,原來你也不是什麼普通人,說吧,呆在我的身邊是為了什麼?是想要奪得我的性命還是想要我背後的勢力,或者是我的家產?”吳靜冷冷的看著麵前的男子,嘴角帶著一抹自嘲的笑意。
吳靜突然麵色猙獰的上前一步,伸手指著宮絕,“你們這些臭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她身邊的每一個人,哪一個不是看上了她的金錢,她的名利,誰又是真心的與她交往!
“我接近你確實是有目的,不過我不為名,不為利。我一直在等著一個人,一個會除妖的人,而你的身上總是帶著絲絲妖氣,所以,我選擇呆在你的身邊,隻不過想要碰碰運氣。”
“你的意思是你來幫我的?開什麼玩笑,你是在可憐我嗎?!我告訴你,你現在若是能說兩句我喜歡聽的,我馬上寫一張百萬支票給你,聽好,一百萬!”吳靜怒睜著眸子,發紅的眼眶帶著絲絲血絲,幾縷發絲從額間散落,帶著幾縷狼狽。
宮絕靜靜的站著,沒有說話,隻是目光柔情的看著麵前的女子,“其實你身邊的人一直深愛著你。張磊,他知道自己對不起你,所有他打算東山再起之後能夠能到你的原諒,將你追回來,竭盡全力的補償你所受過的傷害。而丁琳,你的好姐妹,那一晚上的電話不過是她一時虛榮心起,在朋友麵前炫耀一番罷了。”
“你撒謊!”吳靜震驚的抬頭,身子不住的向後退去,雙眼愣愣的望著地麵,臉上的笑容僵硬,嘴中念念有詞,似乎在自言自語,“不可能,不可能,你撒謊!”
“我沒有必要撒謊,這是張磊前幾天定下的酒店和鮮花的地址。”宮絕從懷中拿出手機,點開了一張照片,這是在調查張磊死亡事件時無意中查到的。
吳靜質疑的看了一眼宮絕,顫抖著伸出雙手接過手機,手機裏麵有一張照片,是一張手寫的卡片。
靜兒:
當你看到這張卡片的時候不要驚訝,請耐心看完好嗎?
我錯了,我知道自己沒有資格尋求你的原諒。我知道自己很混蛋,幹了許多讓你傷心難過的事情,在你傷心無助的時候也沒有陪在你的身邊。但是,請你再給我一個機會,讓我有機會可以補償你。我知道我很無能,給不了你想要的家庭,但是請相信我,我一定會努力,原諒我好嗎?
請在給我一次機會,讓我有這份榮幸帶你走向我們的未來,好嗎?老婆。
小小的卡片上寫著昔日熟悉的字跡,吳靜很想不屑一顧,但是眼睛卻是又酸又澀又痛,一滴滾燙的眼淚奪眶而出,砸在手背上,火辣辣的疼。
眼角的眼線已經花了,暈染了一片,此時的吳靜蹲在地麵上,手中牢牢的抓著手機,毫無形象的哭著,痛徹心扉。
一邊的宮絕將紙巾放在對方的手中,緩緩的開口,“你或許沒有翻看手機,今天正是那間酒店預約的日子,他們或許已經聯係過你。”
吳靜愣愣的看了一眼宮絕,不顧自己現在狼狽不堪的形象,轉身朝著門口跑去,她不想要相信,那個狠心的男人,怎麼可能會為了她回心轉意!
就在她快要邁出工廠的大門時,吳靜的身子突然停了下來,臉上的淚痕還未抹去,身子竟直直的向後倒去。
宮絕瞬間身形一晃,瞬移到吳靜身邊,但是此刻躺在冰冷地麵上的人兒已經停止了呼吸,睜著雙眼,瞳孔已經渙散,麵色蒼白的臉上帶著難以置信與不甘。
宮絕抬手放在對方的眼睛上,慢慢的閉上了她的雙眸,空氣中氣流一絲一絲的蕩漾開來,宮絕起身,目光冷冽的看著工廠的正中心位置。
一圈又一圈的靈力從工廠正中央的上空擴散開來,好像一圈又一圈的波痕,一個陰冷的聲音緩緩的響起,“這不正是這個女人養的小白臉嗎?現在她死了,要不要選擇跟著我?”
對方的聲音渾厚,好像經過了特殊的處理,聲音厚重深遠,好像重疊的回音。
宮絕抬眸,麵無表情的看著麵前一團黑色的煙霧,緩緩開口道,“你就是吳靜的主人?”
“沒想到你小子竟然不怕我,既然這樣……”對方的聲音突然上揚兩度,帶著陰戾,“既然這樣,你就把你的身子給我吧!”
迎麵掃過一道急速的氣流,剛剛還在半空中不斷盤旋著的黑霧突然襲上了宮絕的身體。黑色的煙霧猶如一條條扭動著身軀的靈活的黑蛇一般纏上了宮絕的身子,宮絕冷笑一聲,腳下一沉,一道靈力頓時從腳下擴散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