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夜沒有說話,但是莫尋也不介意,低沉的嗓音繼續說道,“有些事情不是靠逞強就可以解決的,你也不過隻是一個孩子,就應該行使孩子應有的權利,偶爾應該向大人撒撒嬌才對。”
七夜“噗嗤”一聲笑了,狠狠的拍了一下對方的胸口,“去你的撒嬌!”
莫尋故作吃痛的揉樓胸口,然後一臉嫌棄的說道,“喂,你是不是靠在我胸口睡著流口水了?你看我胸口都濕了一大片!”
“哼!”七夜惱羞成怒的轉身離開,臉頰微微發燙,但是他不停的告訴自己,“現在四周這麼暗,應該看不到,看不到!”
“你走哪兒去?”
“回家啊,我要去看看南宮絕的情況!”七夜頭也不回的說道。
“你難道真的不用向那孩子的父母交代一聲就一聲不吭的走嗎?”
麵前的七夜生生的停下腳步,快步的走進大廈。剛剛玻璃破碎想必不久就會引起他人的注意,而樓上南宮夫婦不知道事情發展成什麼樣,現在恐怕十分擔心。
向兩個人解釋南宮羽沒事之後,兩個人蒼白不帶一絲血色的臉上稍稍緩過來一點紅暈。
南宮夫人緩緩的點點頭,腳步虛浮的拿著外套要出門,最終被七夜攔了下來,現在南宮羽情況很不穩定,等到他冷靜下來之後,才是最好的見麵的時候。
南宮佐點點頭,此刻的他臉上的神情也好不到哪裏去。明明是那麼一個注重形象,保養的那麼好的人,此時的他麵如枯槁,嘴唇上因為缺水而破裂開來。
七夜站在門口不安的看著麵前的兩個人,上來之前七夜就已經做好被對方教訓一頓的準備。自己在這邊絲毫沒有幫上忙不說,還越添越亂!
不過麵前的兩個人知道南宮羽沒事之後,雙眼望著七夜的卻是滿滿的感激,這讓七夜更加的不好意思。
但是,經過這一整晚,七夜還是沒能搞清楚南宮佐與子墨之間到底存在著怎樣的矛盾,難道真的是因為兩個人都是男生,他們兩個人在一起會對南宮佐的事業造成影響?
七夜將腦袋靠在玻璃窗上,眉心微微皺著,南宮佐真的如南宮羽所說開車撞上了子墨?那麼南宮佐可是故意殺人!
對於南宮羽來說,一邊是自己的親人,一邊是自己的愛人,無論失去誰心裏都不好受吧。再說,南宮佐如果真的是殺害了子墨的人,那麼南宮羽恐怕這一生都要在自責中度過。
還有,南宮佐幾次三番提到子墨曾經對南宮佐做出了禽獸不如的事情,到底是什麼事情,對方提了好幾次卻沒有說破?再來就是,南宮羽到底是因為什麼患上了短暫性失聰的疾病?
七夜煩躁的揉揉頭發,不爽的哼唧了一聲。駕駛位上的莫尋笑著指了指對方的眉心,“別皺了,容易長皺紋的哦。”
“可是好煩,好多事情都想不通。”七夜將頭扭向窗外,玻璃窗上倒映著自己愁苦的臉龐以及時不時閃過的霓虹燈。
“想不通就別想了,就你這點智商能相出什麼?”莫尋邊說便打開車子下麵的儲物盒,從裏麵拿出一根棒棒糖,“呐,給你留的。”
七夜通過窗戶的反光看了一眼,搖搖頭,表示自己不吃。
“好了,想不通的話明天去問問不就得了,明天我幫你!”莫尋耐著性子說道。
“真的?”七夜終於轉過身看著莫尋,眼神裏閃過一絲欣喜。
“我開著車呢,沒空跟你開玩笑。”
莫尋的耐心終於被一點一點的消耗幹淨,剛想要縮回手將糖果扔到儲物櫃去,卻被七夜一把抓過。
看到對方像個孩子似的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莫尋的嘴角也跟著微微向上勾起,兩個人一路無話的往家的方向開去,但是車裏的氣氛卻絲毫不會尷尬。
等到七夜他們回去,莫顏他們已經為南宮羽處理好傷口,都是一些被玻璃劃破的皮外傷罷了,不礙事。隻是今天心緒起伏較大,現在已經昏睡過去。
等到莫顏處理完手頭的一切事物的時候,終於發現七夜略微不安的站在門口,餘光不時的向莫顏瞄去。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扭扭捏捏了,我怎麼不知道你去過泰國?”莫顏放下手中的衛生棉球,忍不住打趣。
“什麼啊,我是來問你一件事情的?”七夜看了看房間裏睡的十分安詳的南宮羽,忍不住壓低了聲音,“我想問,怨靈魂飛魄散之後,還有可能會回來嗎?”
“怎麼可能會回來,你又不是第一天收妖!”莫顏翻了一個白眼,繼續手中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