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絕!”
莫顏咆哮著,而宮絕恰到好處的關上了房門,帶著七夜離開。
關上房門之後,宮絕長長的吐出一口氣,輕笑了兩聲,最終摟著七夜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眼前的七夜依舊處於昏睡狀態,不知道剛剛那一場夢靨中他到底見到了什麼。
宮絕將七夜扶到床上,剛要轉身離開,卻聽見一聲細如蚊蠅的低語,“無弦哥哥……”
宮絕向前行的身子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拽住一般,竟然絲毫不能移動半分。
宮絕歎了一口氣,緩緩邁動步子朝著床邊走去,挨著七夜坐下,嘴角揚起一絲無奈的笑容,“我回來了,可是,我已經不再是你們的無弦哥哥了。”
偌大的房間裏隻剩下宮絕沉悶的歎息聲和七夜淺淺的呼吸聲,別無聲響。
而此時莫顏的房間裏也是燈火通明,經過宮絕剛剛一鬧,莫顏心裏的煩悶倒也消散不少。
莫顏無聊的躺在床上,手中依舊抓著剛剛那一封邀請函,有些事情正如宮絕所說,這件事情還是存在著許多疑點。
首先,這個“S”究竟代表著什麼,他與魔君究竟是否有關聯?再者,對方為什麼會寄邀請函到莫顏家中?
如果對方真是魔君,大可像上次一樣,直接找上莫顏的公司,而且這次對方已經知道莫顏的家庭住址,竟然沒有為難,而是留下一堆字符考驗莫顏等人。
如果說當時莫顏等人並沒有破解出那張邀請函的密碼,那麼莫顏就不會來到這個地方,而對方之後所安排的一切事物就沒有任何意義。
另一方麵,對方是如何知道莫顏等人出發來到曲州,又是如何得知莫顏他們住在這個酒店,並且知道他們的房間號?
這兩間房間是宮絕上車之後臨時在手機上訂購下來的房間,難不成他們之間有誰泄露了消息?
思來想去,莫顏取消了這個想法。泄露消息的人不可能是她,也不可能是七夜。若是以前,她倒是會懷疑宮絕,但是經過這幾天的相處,宮絕雖說不是一個什麼好人,卻是一個可以信任的人。
且不說是誰泄露了他們的信息,單是從第二張邀請函上的信息來看,對方似乎正在指引莫顏去某個地方。
這不像是什麼邀請,也不像什麼陷阱,倒像是一場考核。隻有考核通過的人,才有資格進入下一道關卡。
想著想著,莫顏也沉沉的睡去,夢中的她年紀尚好,攜子之手,俯瞰人間。
或是認床,這一早莫顏早早的起床,開門就聽見一陣爽朗的笑聲,聞聲看去,卻見一個身穿製服的酒店送餐員正站在隔壁的房門口,而那正是宮絕與七夜的房間。
宮絕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逗得女服務員哈哈大笑。宮絕微微俯下身子靠近了女服務員,莫顏可以看見對方身上一縷淡淡的精氣過渡到了宮絕的身上。
看到莫顏出來,宮絕也結束了對話,接過服務員手中的早餐。
“胃口不錯嘛,一大早口味就這麼重!”莫顏雙手懷抱的胸前,倚著門沿饒有興致的看著宮絕。
“怎麼,吃醋了?”宮絕站在莫顏麵前,微微低著頭俯視著莫顏,嘴角勾起一抹壞壞的笑容。
“吃醋?!笑話,這大清早的我可沒有這愛好!”莫顏一把奪過對方手裏的早餐,作勢要關門。
“等等!”宮絕一腳卡進了門與牆的縫隙處,“還說不是吃醋,你聞聞,一陣醋溜味!”
說到“醋溜味”,宮絕還誇張的拿手在鼻子前扇了扇,好像整個房間正彌漫著這股味道一般。
莫顏輕哼一聲,端著早餐走到了桌子旁,細細的品嚐起來。
不過話說回來,莫顏發現自己或許真的變了。
她是一個除妖師,當以除妖為己任。但是,她看見宮絕如此光明正大的在她麵前吸食她人的精氣補充自己的靈力,她卻無動於衷。
雖說那一點點精氣不足以致命,但是,長此以往下去,當宮絕強行奪取他人的精氣維持自己的畫皮,自己是否也是這般無動於衷?
“剛剛那個女人挺不容易的,在單親家庭長大,現在父親病重,需要一筆數目極大的醫藥費,而她還有一個年幼的弟弟正在讀書,家裏所有的重擔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宮絕自顧自的坐了下來,開始講述著剛剛聊天所得到的內容。
“人家既然這麼可憐,你竟然還要奪取他人的精力,你不感覺你太壞了嗎?”莫顏喝了一口牛奶,狠狠的用眼神剮了宮絕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