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老師在邊上插嘴:“我才是老人家!”
張老師一看,點頭:“得嘞!您是老人家,我是青壯年!”
邊上小夥子們鄙視之,張老師又挺了挺胸膛:“我心態是青壯年!”
眾人默。
趁著秋高氣爽的日子,將之前打散的AB兩個組又合了起來,把一些重大的祭祀場麵給拍了。本來考古隊的人說要放在快入冬的時候拍,因為你更加符合那個時候所謂的各種他們自創的節日的日子。可是這座入冬後的天氣太冷,長期跪著,那就是一群人進醫院的節奏。拍這種電影雖然要考慮到尊重曆史,但也要有健康保障的。
就像是第一天拍了一個大場麵之後,大家接觸的就很少有這樣子真正的一跪就是半個小時不動的狀態了。
顧盼兒進組那麼久才真正的對上幾個扮演其他角色的男演員,要麼是統一的小鮮肉,凡塵特意去找的,各個都充滿著一股子儒雅書生氣。要麼是老戲骨,都是凡塵一個個跑去請來的,都是一個眼神、一個舉手投足就全是戲的人。
算來算去,這部戲裏麵,既不是新人演員,也算不上老戲骨,也就顧盼兒一個。
一大群人爬上去就已經氣喘籲籲的,這還是張博第一次爬完整個九層。一天拍戲的時候,他是跪在第四層的,所以沒有上去,第一次感受九層的高度,太累人了。
頂上的人先上去,下麵的人才一層一層的準備。張博到了頂上沒事兒,就幫著爬上來的拍攝組搭架子,轉頭一看閆老師和顧盼兒正一層層的裹著頭飾和衣服,頓時覺得自己真是小巫見大巫了。
這一場大戲,一拍就是一下午,明知道最後被剪輯進去的隻有那麼一段時間,可是人人都跪出了要在地上跪出個坑的樣子。顧盼兒默默的想到了少林寺,想到了練功房裏麵的那些坑,突然覺著地下麵跪著的人太偉大了。再看看邊上躺著的閆老師,默默覺得她是不是應該告訴導演,閆老師睡著了……
第一遍一次性過的時候,現場的慘狀比之第一天還要厲害,導演一喊過,下麵頓時一片鬼哭狼嚎的慘叫聲,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十八層地獄。眾人表示,就沒有見過這麼凶殘的劇組,也沒見過那麼多自願被虐的人們。
凡塵邊上的助理看了醫務組的人一臉傻了的樣子看著眼前的一片哀嚎,趕緊找人再去買一些藥膏貼和冰塊來。
醫務組不可能特地為了頂上的人跑上去一趟查看,服化組的人上來的時候特地帶了一包藥。大家先給閆老師貼了藥膏,然後再一個個的給自己膝蓋貼了藥膏。
大家這一次休息了半個鍾頭才開始第二輪,第一輪的疼痛完全沒有緩過勁累,第二回的時候有些人的臉上表情有些不對,凡塵讓機器快速過人過去。第二遍也是高效率的一次性過去的,又是凡塵一看卡,眾人就拚命叫喊著試圖讓自己先躺下來。可是跪救了,腿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換一方向了。
頂上的閆老師幾乎是拍攝組的幾個小年輕從地上架起來的,張老師和凡塵在相距著遙遠的距離打著手勢,凡塵宣布大家休息一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