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對男人是基本絕緣,說基本,是因為不想把話說得太絕對,萬一哪天我碰上一個可以讓我的心髒“biubiu”跳動的男人呢?
那一定是讓我喝不下黑魚幹貝粥的男人!
我對於愛情的理解大概就是這樣。
所以,一般失戀的女性朋友都來找我訴苦聊天,她們說,我這人活得特別灑脫,特別能不為情所困。
其實我心裏很想照她們的臉,每個人都來一下子!
我踏馬根本沒有戀情,何來的為“情”而困啊?我是得多無聊,才要去想著‘不為情所困’啊?
所以,看著她們被各類男人折磨得痛不欲生的表情,我是有點幸災樂禍的。
這個世界是公平的,她們哇哇跳的時候,難道沒想過之前快樂的時候嘛?這個世界的能量是守恒的,前麵痛快夠了,後麵肯定會有痛苦。
所以聰明的人都選擇平淡。既不會太痛快,也不會太痛苦。
一共就三萬多天,過得太刺激也不好,特別是對心髒不好。
在所有的女性朋友中,瑪麗蘇是最“記吃不記打”的一個。
別人都是失敗後總結經驗,小心翼翼避免再次上當受騙。
可是瑪麗蘇不一樣,每次她都是忘我的投入感情戰鬥,最後傷痕累累地從戰場爬回來。
每一次都是這樣。
她的男性朋友涉足各個行業,有IT男,文藝男,保鏢,最靠譜的是一個開公司的老板馬總,看起來精明能幹、頭頭是道,可是交往半年後發現,這貨已經離婚三年了!
瑪麗蘇為了遺忘那一次刻骨銘心的失敗戀情,在接下來的三個月,足**往了一個籃球隊的男性朋友!
最後她又喜歡上了一個小師弟,跟她同校的,比她小六歲。
我實在受不了了,忍不住多話:“馬麗,你也28歲了吧,能不能……成熟一點?我說不好聽的,你就是找那個離婚的馬總,也比找這個小屁孩靠譜一點吧?至少馬總還有錢有能力呢?”
瑪麗蘇一聽馬總,立馬翻臉了,她陰著臉,瞪著我,嚇得我再也不敢亂說了。
結局可想而知的,小屁孩才跟她上了兩次床,就開始玩失蹤了,發信息也不回,打電話也不回。
“活該!”我心裏想,“自找的!”
但是看著瑪麗蘇憔悴傷感的臉,我心裏又隱隱的痛。
想起那個保鏢,我就滿肚子來火。
真是踏馬的奇葩!
瑪麗蘇帶那個保鏢來我的公寓,那貨長得非常魁梧,一米九,銅牆鐵壁一樣的感覺,我跟瑪麗蘇站在他麵前就像小母雞一樣。
他大搖大擺的坐在我沙發上,到處打量我的房間,說:“張姐啊,我最近房子到期了,能不能跟你商量個事啊,我跟瑪麗蘇先搬來你這邊住,行啊?”
我愣在了當場,別說他了,就是瑪麗蘇,我也沒留過她在我這裏過夜。
因為我有點怪癖,我不喜歡和別人一起住。
瑪麗蘇每次來找我訴苦的時候,我最多留她在客廳沙發上睡,第二天走的時候,都得幫我收拾幹淨。
而且睡覺不準打呼嚕。
在客廳裏睡覺也不行!
“你誰啊?瑪麗蘇都沒敢跟我提這麼非分的要求,你竟然上來就要跟我同住?”我冷笑兩聲,心裏亮出了一把劍,正準備拒絕的時候,保鏢電話響了。
他接起了電話,圓圓的臉突然開始有點猙獰的樣子,眉頭也漸漸擰成了一道“川”,臉上竟然出現了橫肉!
我從來不知道,一個人的臉,可以在這麼短的時間裏發生這麼玄妙的變化!
他冷酷酷地說:“好辦不好辦的,你自己看著辦,他要是再不聽話,你就讓他聽話!這種小事你再處理不好,以後你也不用來上班了!”
我緊張地盯著他,突然發現他的口袋鼓鼓脹脹的。
“難道是手槍?”我心裏瞬間起了這樣的念頭,頓時驚慌失措。
瑪麗蘇啊!你腦子被羊駝踢了嗎?你招誰不好,你去招黑社會啊!你自己招黑社會就算了,你還拖來我公寓,還要跟我同居,你踏馬有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