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說話真傷人啊。”虞歸晚心裏默默想著,她和白無常第一次見麵就不對頭,但是她卻挺信任白無常的,一邊想著,手上的動作沒有停止,她麵帶微笑地給白無常發送了一條讓他徹底暴走的短信。
「白無常,我建議你最好來花市一趟,花市,最近可能會有大麻煩。」
“啊啊啊啊——!虞歸晚,你就是個瘟神,我就知道和你說話沒好事發生!!”白無常哭喪著臉,捧著手機哀嚎道。
“怎麼了嗎?”黑無常微微皺了皺眉,問。
“別問了,別問了,趕緊收拾收拾東西,我們去花市。”白無常鬱悶地說。
“花市?”黑無常喃喃自語,眼皮子跳了跳,心底湧上一股不詳的預感,這種預感越來越強。
……
“晚晚,我是外婆呀,你還記得嗎?”寧外婆看著虞歸晚,目光悠遠,她像是想起了什麼陳年往事一般,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
虞歸晚看著眼前這個慈祥和藹的老婦人,微笑著看著她,朝她喊了一聲:“外婆。”
“唉,好好好!”寧外婆笑眯眯地回應,她摸了摸虞歸晚的頭,對虞父說,“泊如啊,你瞧瞧晚晚這孩子啊,忒瘦了點。”
寧外婆說著,臉上的笑容突然消失,“就像她媽媽一樣。”
虞父沉默了一會兒,說:“抱歉,是我工作太忙,疏忽了。”
“我不要你的道歉,我隻希望你能夠用心的、好好的照顧她。”寧外婆頓了頓,對虞歸晚說:“晚晚,你先進去,外婆和你爸爸有幾句話要說。”
“好。”虞歸晚點了點頭就走進房門。
寧外婆看著虞歸晚頭也不回地走開,一瞬間,她仿佛看見自己的大女兒頭也不回的離開他們,獨自一個人去生存。
“真像啊——,你們母女兩個人真是太像了。”寧外婆低著頭,長歎了一口氣,繼而對虞父說:“泊如,我知道你和晚晚感情好,我也知道這麼多年以來,你一直都沒有忘記晚晚。”
虞父眼神微沉,不說話。
寧外婆看著沉默的虞父,又歎了一口氣,對他說:“泊如啊,這麼多年了,你也應該走出來了。”
“抱歉,媽,我走不出來。”虞父輕輕地說,他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說:“媽,你不用擔心我,而且,我也不想走出來。媽,你知道嗎?我無法想象我忘記晚晚,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子,我也無法忘記晚晚。就讓我這樣下去吧,我覺得也挺好的。”
“泊如,你說說你,你這又是何苦呢?也罷也罷,你已經不是個孩子了,做事也有自己的打算,我這老婆子,也就給你提個建議,畢竟這是你的人生啊。”寧外婆踮起腳,拍了拍虞父的肩膀,說。
客廳裏,寧外公被好友邀請出去釣魚去了,隻剩下虞歸晚和寧箐兩個人,氣氛比之前在車上還要尷尬詭異。
寧箐一直盯著虞歸晚看,仿佛想要從虞歸晚身上找到什麼東西一般,過了一會兒,她不再盯著虞歸晚,不知道是因為她放棄了,還是因為她已經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