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晚晚打扮一下這麼好看呀,晚晚,你先到樓上去,這兒還有一點冷,別凍著了。”
寧外婆穿著一身月牙色的長旗袍,她把頭發盤了起來,耳朵上戴著一對翡翠耳環,熠熠生輝,手腕上麵也戴著一隻白玉鐲。
虞歸晚也沒有多推辭,提著裙子小跑幾步到樓上,她從一下車就冷得瑟瑟發抖,盡管肩上搭著一件寧箐給的外套,但是這個溫度還是讓她忍不住吸了吸鼻涕。
“呼——!活過來了。”
虞歸晚把薄被子披在身上,坐在床上,從前她在寒冬臘月帶兵打仗都沒有感覺這麼冷,現在春天就讓她瑟瑟發抖,來年冬天怎麼辦?
這也是沒有辦法,畢竟這具身體本來就落過水,原來屬於這具身體的靈魂又去輪回了,比別的身體差一點也是情有可原。
“吱呀”一聲響,虞歸晚聽到聲音後就抬頭望了望。
“啊!”一聲尖叫把虞歸晚的耳朵差點炸懵了。
虞歸晚看著眼前這個麵帶驚恐的女孩,她抽了抽嘴角,帶著兩分失敗和無奈地說:“我長得有這麼嚇人嗎?”
明明托尼和寧箐對她今天的造型頗為驚豔,怎麼這個女孩被嚇得臉色發白?
寧鈴站在原地,臉色蒼白地看著虞歸晚,她眨了眨眼睛,有一點懵。
又來了,又來了,寧鈴驚恐地想,她從小就可以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有時候是吊著長長舌頭的吊死鬼,有時候是滿頭鮮血、身上少各個零件的鬼。
寧鈴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一個尖嘴猴腮的老婦,她披麻戴孝,咿咿呀呀的不知道唱著什麼,寧鈴隻記得她蒼白得如同牆紙的皮膚,和紅的滲人的嘴唇。
虞歸晚看著目光呆滯的寧鈴,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她剛準備靠近寧鈴的時候,一個俊秀的男生突然出現。
“對不起啊,我妹妹她身體不太好,可能突然被嚇到了。”寧梁不好意思地對虞歸晚說,他的臉有點紅,也不知道是熱的,還是害羞導致。
“沒事。”虞歸晚笑了笑,說。
“那個,打擾了,請問能不能讓我妹妹在這兒休息一會兒?我擔心帶她去別的房間,她一個人會害怕。”寧梁扶著寧鈴,笑著對虞歸晚說。
“當然可以。”
虞歸晚正愁沒有辦法去接近寧鈴,這送上門來的機會,她不要白不要。
“謝謝,鈴兒,你就在這兒和這位姐姐在一塊,哥哥等會就來接你。”寧梁輕聲細語地說。
“嗯,好的。”寧鈴的聲音比蚊子還要小,不仔細的聽,根本聽不到她在說什麼。
寧梁走後,房間隻剩下虞歸晚和寧鈴兩個人,寧鈴坐在床的另一邊,雙手手指攪在一起,她似乎在為剛才的驚恐感到尷尬。
“剛才真不好意思,那個,我叫寧鈴,請問你是?”寧鈴低著腦袋,小聲地問。
虞歸晚聽到細微的聲音,扔掉了準備說出口的話,她還以為需要她主動開口,才能打破這安靜到詭異的氛圍呢!
“沒關係,我是虞歸晚。”虞歸晚絲毫不在意,輕輕地說。隨即,她朝著寧鈴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同百花齊放般燦爛飛揚,卻又不失溫和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