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他不敢死。
他還沒有抱抱她,還沒有親親她,還有和她在一起。
他還有太多太多的事情沒有和她做,他還有太多太多的話沒有和她說,所以,他不敢死。
君越想,虞歸晚可能就是一把神秘的鑰匙,一把打開他欲望的鑰匙,一把打開他感覺的鑰匙。
唯一一把能夠打開潘多拉魔盒的鑰匙!
一曲舞畢,全場肅靜。
恐怕此時此刻,所有人都覺得這兩個天生一對了。
想要嫁入君家的貴女們恨的牙癢癢,恨不得拉開虞歸晚,自己和君越同台共舞。
但是君越不可能會和她們同台共舞,也沒那麼多時間和她們同台共舞。
君越寧願去公司上班,寧願去和別人談合作,也不願意和她們共舞一曲。
虞歸晚攏了攏頭發,冷漠地看著跟在她身後麵的青年,她可不相信一見鍾情這種事情。
這鍾的到底是情呢?是臉還是錢,或者說是權?
太多太多了,有太多的東西可以鍾情了,但是一見鍾情,那太虛無縹緲了。
就連日久生情這種東西,她都不相信,更何況一見鍾情呢?
君越當作沒聽見,依舊微笑著跟在虞歸晚的身後麵。
虞歸晚看著他,說:“我可不相信一見鍾情這種東西。”
君越突然笑了一下,隻覺得心裏密密麻麻的癢和微疼,說:“不是一見鍾情。”
君越注視著她,這種眼神讓虞歸晚有一點不舒服。
這種眼神仿佛君越滿心滿眼都是她,仿佛這個世界上隻剩下她一個人,仿佛她就是他生存下去的唯一信念。
虞歸晚也沒有太在意,她隻是看著君越,說:“我不管你是真心還是不是真心,我都和你說清楚了比較好。”
“喜歡上我可是會很痛苦的。”虞歸晚冷冷地說。
“我不會給你回應,不會給你禮物,不會收你禮物,甚至不會應你的約會。”
“總而言之,你不僅不能從我身上得到好處,反而會被我刺得一身傷,值得嗎?”
“沒關係,值得的,這一切都是值得的,因為是你,所以,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青年目露欣喜,眼中閃光,輕柔地說。
無聊至極!虞歸晚心裏想。
她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如果這個家夥還在執迷不悟的話,她也不介意讓他知道什麼叫做愛而不得。
君越麵帶微笑,他看著虞歸晚一步步離開他而去,直到消失,他臉上的笑容也才消失。
好溫暖啊!
隻有接近她,接近她,自己才能夠感受到…原來世界是這樣的。
真是…太好了!
他一輩子都不會放手了。
如果虞歸晚知道從此以後,她就被這個青年盯上的話,不知道會不會後悔今天怎麼沒有直接把他打死。
此刻,離花市十萬八千裏遠的一個小地方。
一個頭發斑白、麵黃枯瘦的老人雙眼凸出,他就像一個跳到岸上的即將死去的金魚。
他嘴裏念念有詞,隻是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但是還是可以聽出一兩個字來的。
“白…不…”
老人的身後,一個沒有頭的佛像立於地麵,隻是這個無頭佛像和寺廟裏麵的佛像有所不同,這個佛像通體漆黑,就像在墨水裏浸泡了一般。
渾身上下散發著詭異和讓人不安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