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歸晚的假期已經過去了,昨天,她就和虞父回到了鑫承市。
而今天,她就要去恒育高中上學,也就是說她的複仇之路就要開始,啊呸,應該是她愉快的生活就要開始了。
當虞歸晚一走進高一六班的時候,班上隻有寥寥十來個人。
他們看見她都愣了一下,好像很奇怪虞歸晚怎麼來學校了,然後交頭接耳地開始議論。
虞歸晚絲毫不在意,她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把有一點雜亂的書桌給整理幹淨,把垃圾扔進垃圾桶。
她從抽屜裏找出了幾封信,她打都不打開,直接扔進垃圾桶。
這時,一個紮著丸子頭的少女嘻嘻哈哈地走過來,隨意地對虞歸晚說:“誒,你終於回來了,那就幫我做一下今天的衛生吧。”
丸子頭少女說完之後,對夥伴歡呼道:“她終於回來了,我還在苦惱今天的值日怎麼辦呢?”
虞歸晚冷冷一笑,壓根就不理她。
她可沒答應這個人,她會幫她打掃衛生。
沒過多久,許可怡和沈清挽著手,談笑風生地走進教室。
許可怡看見虞歸晚,邁著小碎步跑到虞歸晚身邊,問:“晚晚你好些了嗎?”
見虞歸晚半天不理自己,許可怡感覺有一點尷尬。
沈清皺眉,三步並兩步地走上前去,一拍虞歸晚的桌子,然後沉聲說:“你這人怎麼回事?可怡關心你,你怎麼像是沒聽見一樣?”
旁邊的人對此都已經見慣不慣了,也沒有人站出來為虞歸晚說句話。
他們也勸過虞歸晚不能逆來順受,要學會反抗,但是虞歸晚壓根不聽他們的話啊!
於是他們也就開始當作沒看見了。
愛咋咋地吧,反正你們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虞歸晚抬起頭,冷冷地看著沈清。
沈清被她這一眼看得打了個哆嗦,渾身冰涼,就像是脫光了衣服身處寒冬臘月。
直到許可怡叫她,沈清才回過神。
“你、你那是什麼眼神?”沈清惱羞成怒地說。
“要鬼叫請回到你自己的位置上慢慢鬼叫,不要站在這裏影響我學習。”虞歸晚冷冷地說。
“還有,你的口水差一點噴到我的書上麵了。”
虞歸晚話音剛落,周圍便傳來幾聲窸窸窣窣笑聲。
這讓沈清倍感窘迫,她何時被人這樣對待過?
“你…”沈清惱怒地想要打虞歸晚,卻被許可怡製止了。
“晚晚還在生氣嗎?那天是我不好…”許可怡還沒說完,眼淚就唰唰掉了下來。
班上幾個為數不多的男生看見許可怡梨花帶雨,不免也有一點心疼,紛紛在心底責怪虞歸晚沒有肚量。
虞歸晚看著眼前的兩人一唱一和,隻覺得無比可笑,她小聲地對自己說:“眼睛,對不起。”
“什、什麼?”許可怡沒聽清虞歸晚說什麼,臉上掛著淚水,小心翼翼地問道。
“我說,眼睛,對不起。”虞歸晚一個字一個字地說。
沈清不解地說:“你為什麼要對眼睛說對不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一個頭發灰白的少年撫掌大笑,他捋了捋自己的頭發,雙腿交疊放在桌子上,背靠椅子,哈哈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