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悠悠地看了一眼穩穩當當的虞歸晚,又悠悠地看了一眼樓層的字數後,發現他們還是在六樓。
如同稻穗般燦爛的金眸微微一沉,仿佛籠罩了一層陰霾,君越微微傾斜了一下身體,以保護地姿態站在虞歸晚的身邊。
狹小的空間昏暗的可怕,陰森的氛圍籠罩在這狹小的空間,虞歸晚隻感覺到一股特別冰冷的氣息。
一種熟悉的氣息,一種同類的氣息。
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
虞歸晚舔了舔嘴角,眼中閃過一絲嗜血和興奮,她眼中的殺意越來越強。
虞歸晚沉睡了近千年,這沉睡途中的確也遇到過幾個不長眼的同類,但是再次碰到了同類,她還是有一種莫名奇妙的興奮感。
渾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仿佛是在叫囂著,在告訴虞歸晚,一定要撕碎他們。
“滴滴答答”
“滴滴答答”
一股濃鬱的血腥味撲麵而來。
虞歸晚心中的興奮感越來越強烈,她的雙眼變成了詭異妖豔的紅色,整個人的麵容也微微扭曲。
“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森爺!!”
一個麵目全非的女人一邊朝著虞歸晚和君越爬過來,一邊痛苦地喊道。
女人的左手不知道被什麼東西扭斷了,耷拉在地上,她的左手則顫顫巍巍地抱著肚子。
那肚子大的仿佛裏麵裝了一個球,毫無疑問,這是一個孕婦,甚至是一個即將臨盆的孕婦。
那孕婦一邊淒聲慘叫著,一邊緩慢地爬行著。
一聲嬰兒的啼哭驟然響起。
君越蒙住虞歸晚的耳朵,一雙金眸毫無溫度,他冷冷地說:“我不管你是什麼東西,給我滾!”
嬰兒的啼哭聲越來越大,越來越尖,就像你本來是在爬山,結果一陣風把你向上推,直接把你推到了山頂一般。
這震耳欲聾的聲音響徹在這狹小的空間裏。
那孕婦不知道是被君越的話冷到了,還是怎麼回事,她微微抖了兩下,然後停止了繼續向前爬行。
“森、森爺,這、這是你的孩子啊!你看看啊,他的鼻子,他的眼睛,多麼像你!”
孕婦抬起頭,一雙眼睛隻剩下兩個恐怖又血腥的血窟窿。
鮮血滴滴答答的順著孕婦的臉龐流了下來,越來越多的血流了下來,然後嘀嗒在地上。
孕婦從被鮮血染成紅色的裙子底下捧出一個嬰兒來,她捧著小小的嬰兒,趴在君越麵前。
看這個孕婦的樣子,她似乎想要君越看一看這個孩子。
結果君越看都不看一眼,渾身警惕地看著她。
孕婦歪了歪頭,她輕聲細語地問:“森爺?”
君越冰冷地看著她,把虞歸晚護在身後。
虞歸晚本來想要上去幹掉這個女鬼的,結果君越擋在她的麵前也就算了,她看不見就看不見,用碧綠火焰燒就行了,但是君越還拉著她的手,不讓她動,她怎麼燒?
“森爺?你怎麼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啊,是不是這個女人迷惑了你的心?是不是這個女人迷惑了你的心?”
女鬼突然猙獰起來,她麵目可憎,一雙像是血窟窿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君越和被君越護著的虞歸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