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無常扯了扯嘴角,低下了頭,慢慢地說:“我們很可能救不出你來。”
虞歸晚猛地抬頭,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看來冷靜一點,說:“救不出我來?你這話是什麼事?”
白無常麵色凝重地說:“想要困住你的人下了血本了,你知道這個鎖鏈是什麼嗎?這個鎖鏈是天師的傳承至寶,不論是什麼樣的厲鬼都可以鎖住。”
虞歸晚眯了眯眼睛,說:“這鎖鏈比你們的鎖魂鏈還要厲害不成?我可是用碧綠火焰燒不動這個東西的。”
一說到鎖魂鏈,白無常心裏就格外鬱悶和生氣。但是一看虞歸晚現在的可憐兮兮的樣子,白無常還能怎麼辦?他也隻能歎口氣。
明明對方把他的鎖魂鏈都燒沒了,他還不能不管對方,一想起來就氣得不行。
白無常抿唇不說話,他重重地冷哼一聲,撇了撇嘴。
黑無常揉了揉白無常的頭,淡淡地開口,說:“鎖魂鏈可不算是陰曹地府的至寶,而這‘斷衡’卻是陽間索鬼的至寶,也是天師一脈一直守護的至寶。”
“所謂至寶啊,就是和普通的器不一樣。這樣和你說吧,鎖魂鏈和困住你的‘斷衡’壓根就是兩種級別的東西。”
虞歸晚瞅了瞅嘴角,說:“那為什麼天師一脈的至寶會到他手裏啊?”
黑白無常都不是很清楚虞歸晚口中的“他”指的是誰,但是可以確定,這個“他”應該就是把虞歸晚困在這裏的那個人。
白無常搖了搖頭,他皺眉眉頭,似乎也不是很理解,說:“我也不是很懂天師們是怎麼想的,那群家夥一向清高。因為師承白騫詞,就覺得自己是名門正派,和別的抓鬼的術士和陰陽先生與眾不同。”
虞歸晚撇嘴,說:“不是不同,是覺得自己高人一等吧。”
白無常似乎想到了那群鼻孔朝天的天師對待和自己一個職業的同胞的囂張態度,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虞歸晚“嘖”了一聲,說:“那該怎麼辦?”
白無常揉了揉眉心,說:“不然我們連你帶著床一起帶走吧?”
虞歸晚突然覺得不妥,也覺得似乎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而白無常說到什麼就去做什麼,速度極快,不帶一絲一毫的猶豫,當即就準備把虞歸晚連人帶床一起帶走。
虞歸晚在白無常用鎖魂鏈圈住整個床的時候,心中不詳的預感升到了最頂端。
隻聽到“滋”的一聲,鎖魂鏈直接化為灰燼,比虞歸晚用碧綠的火焰焚燒更為可怕!
白無常當即吐了一口鮮血出來,猩紅的血染紅了他的衣襟,他彎著腰,不停地咳嗽,嘴巴裏時不時地溢出一點血跡。
虞歸晚瞪大眼睛,再看了看自己睡著的床,臉色陰沉得快要滴出水來了。
這一看就是有人在這裏施下了什麼陣法,除了君越搞的鬼還能是誰?他既然能把“斷衡”搞過來困住她,怎麼不可能擺一個陣法呢?
虞歸晚陰沉地想,看來自己以前都小看了君越,他可真會裝啊,這麼久了都沒有看出任何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