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無常輕輕搖了搖頭,說:“不是的,不是我發現的,是她自己說出來的。”
虞歸晚皺眉,明顯不相信,她確實不相信一幽會主動說出來。
黑無常似乎是看出了虞歸晚的不相信,他淡淡地說:“一幽先生當然不是故意說出你來的,一個人死的時候,記得最深的就是她最在意的那個人。”
“一幽先生剛剛變成鬼魂的時候,她一直在念叨著兩個名字,一個是虞蕭儀,另一個則是虞歸晚。”
“如果說一幽先生隻念叨著前麵那個名字,我還不會覺得有什麼事,畢竟虞蕭儀是一幽先生的丈夫。但是一幽先生卻念叨了後麵一個名字,而且還比前麵那個名字的次數更加的多。”
“我一開始以為你對一幽先生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以至於一幽先生這麼念及著你。但是,一幽先生的眼神和表情並不是恨你的,更像是在意。”
“一幽先生在意丈夫很正常,但是她為什麼要在意小姑子。要知道,雖然虞歸晚是皇上的寵妃,但是一幽先生和虞歸晚見不了幾次麵。”
虞歸晚挑眉,問:“你怎麼知道一幽見不了她的小姑子幾次麵?”
黑無常說:“因為一幽先生的小姑子,也就是虞歸晚一直養在西房,但是一幽先生住在東房,如果不是刻意去見麵的話,她們兩個人根本見不到。”
“那麼問題來了,為什麼一幽先生那麼在意她那個沒有見過幾次麵的小姑子呢?”
“這個問題困擾了我很久很多,直到有一次的意外發現,我才確定了我心中的想法。”
虞歸晚眨了眨眼就,問:“意外發現?”
黑無常點了點頭,說:“這的確是一場意外。”
“我看見一幽先生用樹枝在地上畫畫,畫得是你,不過卻是身穿鎧甲,浴血沙場的你。”
“也是那個時候,我確定了自己心中那個荒謬的想法。”
虞歸晚嘲笑的說:“荒……謬……嗎?”
“哈,似乎還真是挺荒謬的啊,估計就算有人告訴聖上虞蕭儀其實是他的妹妹虞歸晚假扮的,聖上也不會相信。”
虞歸晚低著頭,輕輕呼出一口氣,自嘲地扯了扯自己的嘴角。
黑無常抿唇,說:“當時我還是不太相信,畢竟這個實在是太荒謬了。”
“我也沒有去證實這件事,因為我實在是太忙了,而且還要護著一幽先生,因為一幽先生似乎不願意入輪回。”
虞歸晚皺眉,麵色凝重,聲音拔高了兩分,帶著無限的威嚴,問:“不願意入輪回?”
黑無常點了點頭。
而偷聽的白無常也懵了,他知道一幽這個人,這個人的功績相當了得,哪怕投胎,一幽估計也能投一個好胎,不是皇宮貴族就是豪門大小姐,一輩子無憂無慮。
為什麼一幽不願意投胎呢?
白無常也跟著皺了皺眉,當時能有那種功績的人,估計隻有一幽一個人了。
這樣想著,白無常繼續豎著耳朵偷聽,因為這一次偷聽,他推斷出來了幾年前的好幾個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