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你你……怎麼……會是你呢……”
虞歸晚一臉震驚地看著崔白，喃喃自語。
“我都說了不要脫掉我的麵具，你非要脫……”
崔白十分無奈地說。
虞歸晚盤地而坐，看著崔白，問：“你怎麼會在陰曹地府？”
崔白攤了攤手，說：“混口飯吃唄！”
“我的意思是……你為什麼會死…？”
虞歸晚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虞歸晚都有一點應付不過來了。
崔白看著虞歸晚，笑了笑，說：“太遠了，不記得了……”
虞歸晚扯了扯嘴角，陰陽怪氣地接了一句：“是啊，誰會把自己自殺的記憶記著呢？”
“你說是吧？我、親、愛、的、哥、哥！”
崔白，不，應該是虞蕭儀突然沉默了。
“……晚晚，你聽我說……”
虞蕭儀的話還沒有落音，虞歸晚帶著勁風的拳頭就已經碰到了虞蕭儀的臉上。
“嘭”的一聲，虞蕭儀整個人重重地飛了出去，砸到地上。
虞蕭儀躺著的地方凹進去一個大坑，周圍都是密密麻麻就像蜘蛛網一樣的裂縫。
虞蕭儀微微喘了幾口氣，看著一臉冰冷的虞歸晚，沒有說什麼。
虞歸晚冰冷的看著虞蕭儀，然後拎起虞蕭儀的衣領子，冰冷地說：“你為什麼要自殺？”
“你知道嗎？整個鎮國安公府都靠著你……”
虞歸晚扯出一絲冰冷的弧度，頭發微微遮擋住她的眼睛，讓人看不清她在想什麼。
陰影下，虞歸晚扯了扯嘴角，黑黝黝的大眼睛慢慢地被血紅色覆蓋，就像一個從地獄出來的殺神一般。
“不是自殺……”
虞蕭儀吐出兩口血水，擦了擦嘴角的血絲，淡淡地說。
最後，虞蕭儀幹脆躺在地上，他望著黑暗的天空，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隨後又睜開。
虞蕭儀笑著問虞歸晚：“你覺得現在的社會怎麼樣？和以前相比起來。”
虞歸晚淡淡地說：“健全了很多。”
虞蕭儀哈哈大笑起來，說：“是啊……健全了許多……”
“你笑什麼？”
虞歸晚看著哈哈大笑的虞蕭儀，問。
“沒什麼……”
虞蕭儀抿著唇，不說話。
隨後，虞蕭儀歎了口氣，說：“晚晚，你記住，在陰曹地府，不要相信任何人的話，包括我……”
“這裏有很多假象和幻境，卻也有很多真相……我是為了尋找那個東西……算了，和你說，你也不會懂得……”
虞蕭儀慢慢悠悠地站起來，拍了拍身上壓根就不存在的灰塵，說。
虞歸晚皺眉，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先解釋清楚你是怎麼死的……”
虞蕭儀笑了笑，說：“自殺，卻又不是自殺。”
虞歸晚咬牙，“什麼意思？”
虞蕭儀淡淡地說：“對你而言，我的舉動就像是自殺，不是像，是就是自殺，但是對於我而言，我的舉動不是自殺。”
虞歸晚抿唇，說：“那麼對於你而言，你的舉動不是自殺，是什麼？”
虞蕭儀笑得一臉開懷，“是救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