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瀾清緩緩睜開雙眼,隻看見灰暗色調的天花板,周圍的布置和牆紙也是暗色調的。
仿佛她正身處於一個冷酷的監獄,到處都是暗色調的,就連一旁的台燈的顏色都是黑色。
她,她不是死了嗎?
難道這裏就是陰曹地府?那陰曹地府也太現代化了一點吧?
江瀾清輕輕咳嗽著,她看著自己修長蒼白、骨節分明的手指,感覺十分陌生,她頓時心生不安,趕緊尋找鏡子。
“給你。”
一道清冷的聲音從江瀾清的背後傳來。
順著這道聲音的方向,一麵鏡子出現在江瀾清的右手邊,這讓江瀾清微愣。
“謝謝。”
江瀾清趕緊接過鏡子,本能地道了一聲謝。
說完,她就像一隻受驚的小鹿連忙轉身,入眼卻是一個高大俊美的年輕男人。
男人身穿黑色的西服,蒼白的麵容俊秀非凡,一雙黑色的眼睛仿佛可以洞穿任何人的心思。
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睛啊?冷漠到對世界所有人都不屑一顧。
這眼睛就像汪洋大海,可以把所有人的心和魂都吸進去,仿佛隻要你站在他麵前,就沒有任何秘密可言。
但是這雙眼睛又出奇的冷漠和清冷,仿佛人在他的眼中和螻蟻沒有任何區別。
“你你你你怎麼在這?”
江瀾清看著眼前俊美到近乎妖孽的男人,她趕緊後退幾步,差一點就緊張到咬到了自己的舌頭。
“我怎麼就不能在這了?”
白傅平靜地問,一雙深沉的眸子無欲無求,仿佛他本身對什麼也沒有興趣般。
“你也死了嗎?不都說禍害遺千年嗎?你怎麼會死呢?”
江瀾清皺了皺小巧秀氣的眉,她苦惱地自言自語道。
“我沒死。”
白傅挑了挑眉,禍害?他要禍害也隻禍害這個人。
這般想著,白傅的嘴角微微勾起,他倒了一杯溫水遞給江瀾清,說。
“你沒死?那我?”
江瀾清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麼繼續說。
“你死了,然後又活過來了。”
白傅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溫水,他喝了一口之後,淡淡地說。
“什麼叫我死了又活了?”
江瀾清皺了皺眉,不明白白傅的意思,問。
“就是字麵意思,還有,你的水再不喝就涼了。”
白傅骨節分明的手指沿著玻璃杯,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敲打著玻璃杯的沿口。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江瀾清把水放在床頭櫃上,她小跑兩步,半蹲在白傅的麵前,讓兩個人的視線保持持平。
江瀾清直直地盯著白傅深幽的眼睛,一眨也不眨,仿佛誰先紮眼誰就輸一般。
白傅的耳朵微紅,若無其事地移開視線,淡淡地喝了一口水。
正當江瀾清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白傅突然抱住江瀾清,順便還把口中的溫水渡給江瀾清。
江瀾清隻感覺清冷的氣息撲麵而來,她想向後退,卻被一雙充滿力量的手狠狠困住。
然後溫水便順著口腔流向了喉嚨,江瀾清還沒來得及拒絕,白傅就已經把溫水渡給江瀾清了。
江瀾清微愣,反應過來後趕緊推開白傅。
可她還沒來得及推開白傅,他就率先放開了她。
江瀾清的臉色微沉,沉聲問:“白…白傅,你剛才是什麼意思?”
“多喝水對身體好。”
白傅平淡地說,但是耳朵已經通紅了,他舔了舔下唇,似乎還在回味江瀾清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