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歸晚在床上沒有出聲,她摸了摸自己身下的棉絮被子,微微有一點失神。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感覺那個少年身上有她熟悉的感覺和味道,但是她又偏偏記不起來對方究竟是誰。

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才會那樣的,那麼的凶,那麼多過分。

她不知道對方究竟是誰,她也不知道對方想要做什麼,他隻知道那個人身上的味道讓她感覺很危險,讓她想要逃避一些事情。

算了,想那麼多幹什麼呢?反正自己和他又沒有什麼交集,這個任務做完之後,她就會回到陰曹地府,說不定再過幾十年,他們就會再次相遇。

在陰曹地府裏再次相遇。

風吹的樹葉嗚嗚咽咽的,就像什麼人在哭泣,就像有人在提醒她,即將發生一些不好的事情一樣。

虞歸晚心裏頭有點煩悶和煩躁,但是他依舊沒有說什麼,也沒有鬧什麼,她隻是默默的躺在床上,等待著和周公下棋。

突然她就感覺頭腦暈暈沉沉的,就像是這具身體突然有了什麼反應一樣。

有點意思,虞歸晚舔嘴角,默默的想。

可能是飯菜有問題,也可能是這裏的風水和某件法器的原因,讓她有了這種反應。

但是虞歸晚並不是特別在意,畢竟這具身體隻是暫時用的身體,也不是她本來的身體,所以她也不需要特別的在意什麼。

她打了一個哈欠,然後心裏想,對方究竟想做什麼呢?是想劫財還是劫色呢?

但是不管是劫財還是劫色,她恐怕都不會讓對方得逞。

虞歸晚眯眼睛,假裝已經睡著了,或者被這某個東西給弄暈了,想看看對方究竟想做什麼。

那些人隨後一陣悉悉簌簌的聲音,傳入虞歸晚的耳中,虞歸晚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冷酷至極的笑容。

這家夥膽子倒是挺大的,不對,不能說是這家夥,應該說這兩個家夥。

隻聽見一個人默默的說:“大哥,你看到沒有,他們付錢的時候,這個女的長得還挺標致的,比鎮上的那些女人都要標致得多。”

另外一個人悶聲說:“看見了,我自然是看見了,哪需要你這小子說,你是不知道,當時你那個樣子,就像是整個人都要粘在那個女人身上了,你那個樣子就像是十幾年沒見過女人一樣。”

那個人音色帶著一點點少年的意味,他忍不住嚷嚷,“大哥,你這樣說不對,這根本就是兩回事,那鎮子上麵的女人哪有她那麼漂亮呢?”

大哥有點不耐煩,他忍不住嚷嚷,“有什麼不一樣的,不都是兩個眼睛,一個鼻子,一個嘴巴嗎?再說長得好看能當飯吃呀,還需要有能力能幹活的媳婦兒才好哇!”

那個年輕的男人撇了撇嘴,不想和自己大哥一般見識。

“大哥,你是不知道女人長得漂亮的好處,你看看人家長的跟仙女似的,光是看著就下飯呀,還賞心悅目一些。”

大哥忍不住打趣道:“你這小子,這些年還讀了點書,還知道用成語呀!不錯不錯,值得表揚,值得獎勵,但是我們這條件,人家怎麼可能會看得上我們呀?我們還是趕快拿點東西就趕快走吧,不然這邊被別人發現了,指不定要怎麼樣呢!”

年輕一點的男人膽子大,說:“大哥,你怕什麼?就算被發現了又能怎麼樣呢?我們兩個大老爺們難不成還對付不了一個娘們?”

一邊裝暈的虞歸晚默默想,你們可能還真的對付不了我這個娘們呢!

隻不過在他們的眼裏,虞歸晚已經暈過去了。

那個年輕一點的男人忍不住猥瑣的笑了兩聲,說:“大哥別怕,反正她已經暈了,就算她醒了又能怎麼樣?她還不是對付不了我們兩個人,我們兩個人把她捆著不就行了,再說了,我這個藥可是從外麵高價買回來的,就算是大羅金仙恐怕也醒不了!”

虞歸晚聽到這句話,忍不住撇了撇嘴,這不就是普通的蒙汗藥,還羅金仙都對付不了,那她豈不是可以堪比大羅金仙呢?

大哥看著自己的小弟兩眼,忍不住皺眉問道:“那你說你想怎麼樣?我們不過就是拿點錢,難不成你還想把這個女人也抱走嗎?”

年輕的男人嘿嘿一笑,說:“不抱走不抱走,抱走那動靜太大了,萬一把隔壁兩個人吵醒了怎麼辦?雖然說隔壁兩個人也可能吃了那個東西,但是可能沒有吃啊!隻有這個女人吃的東西,所以我們才鑽進她的房間裏來偷她的錢。”

大哥被這年輕的男人的話搞得暈暈乎乎的,他忍不住說:“那你究竟想幹什麼呀?你先說出來,讓我心裏好有一個底呀!”

年輕的男人說:“大哥,你在外麵見過這麼標誌這麼漂亮的女人嗎?”

大哥當然沒有見過這麼標致個漂亮的女人,他當即就搖了搖頭。

年輕的男人舔了舔嘴巴,猥瑣的笑了起來,“大哥,如果我們就這樣走了,豈不是白來一趟了,這麼漂亮的女人,我怎麼沒有見過呢?不如我們先爽一爽?”

大哥聽到年輕的男人這句話後,臉色當即一黑,然後忍著心裏的怒火說:“你這小子淨胡說些什麼呢?趕快拿了錢我就趕快走吧。”

年輕的男人有點不高興,他拉著大哥的衣擺說:“大哥,你別生氣啊,我們就爽一爽嘛,也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情。”

大哥扯著年輕的男人的耳朵,說:“你這還叫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情,要是讓你嫂子知道我做這種事情,指不定把我的腿打斷了!”

年輕的男人小心的嗷了兩聲,害怕自己的聲音大一點,就引來了隔壁兩個人的懷疑。

年輕的男人忍不住在心裏默默的抱怨,這大哥的手機怎麼還是那麼強啊?自己不過是被揪了兩下耳朵,就感覺耳朵好像被他扯斷了一樣。

他求饒道:“大哥,你輕一點,輕一點這件事情隻有你知道,我知道,天知道地知道,隻要我不說,嫂子怎麼可能會知道呢?”

大哥搖了搖頭,說:“不行,這件事說什麼我也不能答應你,要是你嫂子知道我做這種事情,那可就不僅要把我的腿打斷,還連著你的腿一起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