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聲脆響,一屋子人全呆住了。隻有那個沙加一臉得意,“敢這麼跟本小姐說話,活的不耐煩了。”我捂著微微發燙的臉,一個字,疼。白衣服已經抓著沙加打我的那隻手,厲聲問,“沙加,你怎麼這麼野蠻怎麼能動手打人?”那個沙加居然眼淚汪汪的看著他,好象被打的人是她似的。“清哥哥,你居然為了一個奴婢罵我,55555555,靜姐姐叫你好好照顧我的,我被一個奴婢罵了你也不幫我,現在你居然罵我……。”白衣服凝視她一會兒,微微歎口氣,終於還是緩緩的放下了她的手。
本來準備還擊的我,考慮到體型以及力量的懸殊,收回了準備招呼到她臉上的巴掌,以卵擊石這種蠢事我是決計不會做的。這一個耳光,將來有的是機會還。以我的經驗來說,世界上最可怕的人不外乎兩種:一是妒婦,二是潑婦。再耗下去我怕我真的會死在這裏了,趕緊找個台階下吧,自尊那種東西是用來唬人的,沒必要搭上自己的命。
看著白衣服用內疚的眼神看著我,心裏就難受。深吸口氣,我微屈膝,“真對不起,小姐,奴婢失禮了,在這向你賠罪,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奴婢先下去了。”
我有些負氣的說。白衣服,你居然幫她。是啊,我不過是個丫鬟而已。隻是個丫鬟。我轉身離開,看著白衣服伸出想拉住我的手,終於還是軟軟的垂下了。空氣中,滿是蕭索的味道。我把頭仰的高高的,把眼裏的東西逼回去。我,小夜,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不需要任何人的內疚。我把清冷的風,狠狠的甩在身後。
曾經他也用這種內疚的痛心的眼神望著我。當他和那個她站在我麵前宣布他們的事情時。當我一臉的不感置信和惘然時。他就站在她的旁邊,帶著這種眼神望著我,內疚卻不再伸手扶住我遙遙欲墜的信念。
我不停的跑,跑出王府,跑過大街,跑進空曠的野外。對著一地寂靜的空氣。笑的支離破碎不能自己。笑的跌在地上爬不起來還是笑。這都是什麼世道啊。哈哈……一地的曠野裏,都是我麵目全非的笑聲。
樹上的人饒有興致的看著地上已經笑了半個鍾頭的人。明明看上去很開心的笑,為什麼會讓人覺的那麼壓抑呢?他微笑的看著地上的人。笑容如同春風撫麵,又如同冬日的陽光,讓人忍不住整個人都放鬆下來。
我成大字型的樣子躺在草地上,眯起眼。經過那場大笑,心裏舒服了點。頭上的陽光被擋住了。我望上去,背光看不清臉,是個男人。我霍的一下站起來,“什麼人?”陽光下,那人的臉上的笑如同春風。“是你。”這句是肯定句。來人正是茶館裏那個穿青衣服的家夥。“是我。”他笑著說。一百零一號的表情。
“你擋著我的陽光了。”我說。“啊,抱歉。”他依然一副好脾氣的說。往旁邊移了移。我不理他,繼續躺下來眯著眼。一分鍾,他在我旁邊微笑。兩分鍾,他坐下來手往後一放,學我一躺,躺在了我旁邊。三分鍾,他轉頭,望著我,依然在微笑:“能告訴我,你眯著眼在看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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