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楊嬤嬤被人拖著出去了,暮色馬上放下了原本繃著的臉,與紅莞笑做了一團。“哈哈哈,笑死我了!紅絮,你不知道,小姐背過身子的時候,已是笑的身子一抖一抖的了。哈哈,笑死我了。”紅莞笑著捂住肚子,最後居然在地上打開了滾,暮色上去便拉扯起紅莞來,也是眼裏笑出了淚來,“就你嘴碎,你當我不知道,你偷偷捏了自己好幾回?”說罷,又笑了開來。見是這般情形,紅絮也難得抿著嘴兒笑了半天,不過比起地上打滾的兩人,卻是淑女多了。
暮夫人早就聽說了楊嬤嬤平常的作為,隻是念在她年紀大了,又在相府中這麼多年,故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去了。這會兒見暮色處置的不為過,也就不再說什麼,隻由著她鬧了去。“應當練練色兒管理家務的能力了。”暮夫人這般想著,便去與暮承祀商量去了。
在暮色為自己除去身邊一害高興時,遠在京城裏的軒轅煜銘又是另一番光景。本就為自己的父皇病重心中煩亂不已,恰巧柳淺淺又來找他。“表哥,外麵傳的都是真的?”柳淺淺一進門就哀哀的問著,那受傷的表情讓軒轅煜銘半是心痛,半是內疚。“淺淺——”待叫出柳淺淺的名字,軒轅煜銘竟連半個字也說不出口。歐陽青見自己在這兒也不合適,剛要離開,便被柳淺淺拉住了,“歐陽,你不要走!你快跟表哥說說,他瘋了!他怎麼可以取暮家的女兒,他怎麼可以——”柳淺淺說著已是接近崩潰的邊緣,渾身顫抖著,竟讓歐陽青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淺淺,這是我自有打算。你不要再管了!”軒轅煜銘本是頭疼,這邊已不在耐心的勸導,隻想讓柳淺淺馬上消失在自己麵前。本來還想著憑自己在表哥心中的位置鬧上一鬧的柳淺淺此刻懵了,從小到大,自己的表哥從未如此大聲的說過自己,此時也顧不得自己的一直以來維持的形象,對著軒轅煜銘歇斯底裏的喊道:“表哥!難道你忘了外祖父一家的慘死!你忘了皇後娘娘與我娘是如何被他們逼迫的嗎?!表哥——”軒轅煜銘見自己一向溫婉有禮的表妹如今這般模樣,心暮然一痛,眼前浮現出姨娘為救自己去世時柳淺淺痛哭的模樣,這會兒已是內疚的上前扶著柳淺淺細聲哄著,“淺淺,淺淺,別哭,是表哥的錯,是表哥的錯。”歐陽青見這般情景,說道:“淺淺,你別傷心,煜銘隻是在利用暮家。暮丞相在朝中的勢力根深蒂固,煜銘地位又不穩,故此——”聽得歐陽青這般解釋,柳淺淺這才止了哭聲,“表哥,是這樣麼?”軒轅煜銘本想推說不是,可看著柳淺淺的模樣,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隻是點了點頭。“表哥,是淺淺的不是,是淺淺太急了!淺淺這就回家,不打擾你與歐陽議事。”柳淺淺雖還有懷疑,但此時表現得卻像個單純的小女孩兒,笑吟吟的走出去了,隻是在走出房門的一刻,臉色瞬間變得猙獰,“歐陽,還有表哥,你們千萬不要騙我,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若是——”當然,房中的軒轅煜銘與歐陽青不可能知道柳淺淺心中所想,他們憂心的是另外一件事。“煜銘,以後你打算怎麼辦?”歐陽青皺著眉頭問道。“什麼怎麼辦,暮色是暮色,暮承祀是暮承祀!”軒轅煜銘斬釘截鐵地說,並回收問道:“還能怎麼辦?”歐陽青理解自己好兄弟的煩惱,是啊,還能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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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身體不好,可能吃壞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