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徐子楓的話,馬正遠渾身劇顫,一路爬到副局長的位置,他的屁股當然不幹淨,但他又怎麼可能說出來呢?一說出來,他的政治生命就完了。
馬正遠強撐著喝道:“同學,你千萬不要亂來,我是白馬區教育局的副局長,我是當官的,你要殺了我,會罪加一等……”
“少他媽廢話,你到底是說還是不說?”
徐子楓將刀更深地割進馬正遠脖子裏,馬正遠臉色泛青,不敢再威脅,弱弱地說道:“徐子楓,你放了我,我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我絕對不會報複你!”
“你當我是傻子嗎?快說,不說就去死!”
徐子楓用力,鮮血順著匕首流淌,劉明他們嚇得滿頭大汗,馬濤渾身止不住的顫抖,他老子可是他囂張的最大底牌,要是他老子出了問題,他以後就慘了,可他又沒有膽子上去救,眼前的徐子楓就是一個名副其實的瘋子,胡德民說道:“徐子楓,先放下刀子,有什麼我們好好商量!”
“商量你媽個頭,你們設計陷害我,要開除老子的時候,怎麼不好好商量?”
“不開除你,我們不開除……”
“閉嘴,你們再多說一個字,我就殺了他!”徐子楓喝來,劉明等人趕緊噤聲,徐子楓對馬正遠說道:“姓馬的,我數到三,你要再不說,我就割斷你的頸動脈!”
“一!”
徐子楓聲音冰寒無比,馬正遠心裏全是恐懼,在此之前,他想過徐子楓會跪地求饒,求他放一條生路,想過徐子楓會拿出證據拚命反駁,卻被他像踩螞蟻一樣踩死,可他萬萬沒有想到徐子楓什麼都不說,直接提著刀子要把他殺了。
“他怎麼會有如此大的膽子?他的目的是什麼?就算我說了,對他又有什麼用?他照樣難逃一劫!”馬正遠想不明白,也沒時間去想,他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在流逝。
“二!”
“怎麼辦?一定要說嗎?”
馬正遠手足無措,感覺到刀尖在往肉裏鑽,心中慌亂到了極致,滿是恐懼!
“三!去死--”
“不!我說!”
馬正遠拚命吼來,對死亡的恐懼戰勝了一切顧慮,不能當官總比沒有命好!
“快說,你要是有半句假話,我就送你去見閻王爺,反正我的命不值錢,拉著你去死也夠本了!”徐子楓步步威逼。
這會兒的馬正遠,一心想保住小命,哪裏還敢編假話,忙說道:“五年前,白馬區改善所有學校的硬件時,我貪汙了三十萬!”
“果然不是好鳥,還有呢?”
“政府組織的給山區孩子送溫暖、愛心午餐活動裏,我拿了十萬!”
“這樣的錢都拿,你的心真不是一般的黑,繼續說!”
“還有學校換教材……”
馬正遠為求保命,將他所做的違法之事,什麼和書商勾結、克扣教師的工資、拿擇校費等等,以最快的速度說了出來。
說了四五十秒的樣子,馬正遠才閉了嘴,徐子楓將他貪汙的數目加起來,足有兩百萬,僅僅是一個區教育局的副局長,就能貪汙這麼多,比徐子楓想的還要黑,徐子楓冷聲喝道:“就這些嗎?你當上副局長,沒有送錢嗎?”
“有有有,當上副局長的時候,我給區長送了二十萬!這次為了當上局長,我又送了五十萬!”馬正遠說得很急,因為他都站不穩了。
徐子楓掃了胡德民一眼,問道:“這個胡德民送過錢給你沒有?”
“有,他當副校長的時候,送了五萬給我。”胡德民臉色大變,徐子楓一聲冷笑,又對馬正遠說道:“你剛才說的這些,有證據證明嗎?”
馬正遠條件反射地回道:“沒有……”
“既然沒有,那留你就沒什麼用了!”徐子楓一刀劃過,鮮血迸射,馬正遠嚇得立馬喊道:“在我床下麵,正中間的一格木地板,裏麵裝了一個筆記本,記了我所有貪汙、行賄、受賄的情況。”
“就隻有這些嗎?”
馬正遠完全沒有思維了,被徐子楓一喝,趕緊說道:“還有,在我陽台那棵發財樹的大花盆裏麵,有一百二十萬現金!”
“麻痹的,藏得真好。”徐子楓嘀咕了一句,又喝問道:“你的對頭是誰?說!”
“是簡樊,他這次和我爭局長的位置。”
“電話號碼!”
馬正遠忙報出一串數字,徐子楓將號碼記下來,又問道:“這兩個警察又是怎麼回事兒?”
“我和王所長是同學,他特意派來幫助我的,把你帶回去後,就把你的證據那些全部毀滅掉,坐實你毆打老師的事實!”
“好一個屈打成招。”
徐子楓目光冰冷,馬正遠哀求道:“徐子楓,我求求你,快送我去醫院吧,再不送我去,我就死定了,我死了,你也逃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