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成棟腦袋有點短路,連曠濤曠部長都沒有攔他,蘇為先也表示了沉默,古德懷都站在那裏沒有說話,偏偏這個小子發言了,還說他不能走。
換成其他人說話,蕭成棟可能還會停下腳步,看他想說什麼,但是,發話的是徐子楓,他說不能走就不能走嗎?他算是哪根蔥啊?他有什麼資格讓他留下?
在這樣的心理之下,蕭成棟直接將徐子楓的話無視掉,繼續往前走,雖說這是個小舉動而已,卻也能表明他蕭成棟的威風,再說剛才被徐子楓甩了那麼多次臉,也該輪著他甩一個了。
徐子楓淡淡地說道:“那個誰誰誰來著,你還記不記得那一年在金水灣的楊天順啊?”
蕭大國身子一僵,跟著蕭成棟往外走的步子瞬間沉重無比!
“看你樣子,你是知道了!那你猜,我會不會知道楊天順是溺水死的,會不會知道楊天順在溺水之前喝了許多酒,會不會知道楊天順喝酒是被夏永傑勸著喝的,去水塘邊也是夏永傑領著去的,水塘邊的那些滑石頭也是某個人安排放下的。”
蕭大國那被打得充血的臉,聽到這話,臉色不由活生生地慘白下來,蕭成棟一聽楊天順,也覺得不對勁,因為楊天順曾經和蕭大國競爭一個女人,再後來楊天順不小心溺水死了,競爭也就結束了,他也隻是偶爾聽說,沒有認真了解過,卻不想這裏麵還有故事。
蕭成棟用眼角餘光甩了一眼蕭大國,見到蕭大國的神情模樣兒,就知道徐子楓所說是真了,心裏暗罵道:“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
當然,蕭成棟主要怒的不是蕭大國做了那樣的事,怒的是蕭大國沒把事情做幹淨,竟然留下了尾巴,特別是讓徐子楓知道了。
曠濤聞弦歌而知其意,說道:“我記得這個案子在公安部也是有記錄的,楊家現在也沒有撤訴,當年就有人懷疑是他殺,可非得有人說是自殺,現在看來得好好查一查,恩,明天就提上日程,組成一隻專案組,盡全力破掉此案,絕不讓不法分子繼續逍遙法外!”
這句話,曠濤說得沒有絲毫餘地,他準備死磕到底了,他當年能從那麼艱難的環境下廝殺到公安部長之位,如今也未必不能殺出來!
蕭成棟臉色更黑,因為曠濤做為部長提出這樣的要求,他根本不能反對,也反對不得,不然人家會怎麼想?不過,蕭成棟並沒有停下腳步,他還在往前麵走,停下來不就說明心虛了?不就更讓人家懷疑?
“大國,走,爸還在家裏等你回去。”
蕭成棟一句話將蕭大國從驚慌狀態拉了回來,特別是那個“爸”字,讓他擁有了“原地複活、滿血”的狀態,有老爺子在,這些算得了什麼?
等我回去把那些尾巴全都抹掉,隻要沒有真正的證據,誰也將他奈何不得!
蕭大國信心滿滿地踏出了一步!
曠濤與古德懷都看著徐子楓,看看徐子楓還能不能給他們一個驚喜,徐子楓沒讓他們失望,又說道:“其實我不僅知道金水灣發生的事,我更知道正和集團的事,甚至更多!”
這下子,連蕭成棟的臉色都變了,他對金水灣的事不甚了解,但他對正和集團卻再清楚不過,要是正和集團被掀開來,不知道要惹多少麻煩!
“他之前和蕭家都沒有接觸,他是怎麼知道的?是他老子告訴他的嗎?不對,就算是殺破……難道說是‘貪狼’查到的?還是不對,若說正和集團,‘貪狼’有可能知道,但是,金水灣的事,‘貪狼’不應該知道才對!莫非……”
蕭成棟腦海裏浮現出了一個綽約多資的倩影!
“真的會是她?”
蕭成棟怒火狂湧,腳步繼續往外邁,他不能停,一停就要壞事兒,那些東西得回去早點割舍掉,還得向她問清楚,蕭家到底哪裏對不住她!
就在這時,徐子楓說道:“你很自信嘛,那你就再賭一把,賭我知不知道車行天下集團、龍海石油等等裏麵的勾當!賭一把,我知道是不是僅僅是這些!”
蕭成棟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他直覺徐子楓知道其中的勾當!但是,這些都是蕭家的秘密,雖然不是絕密的那一種,但不是蕭家核心,也不會知道裏麵的事,那他是怎麼知道的?
僅僅是通過她?
她有這麼大的能量?
蕭大國則是完全慌了,老頭子給他帶來的“力量”,也支撐不住他往前走,他轉身反駁道:“姓徐的,你少在這裏胡言亂語。”
“好吧,就當我是胡言亂語吧,你們趕緊走,趕緊回去清理掉!不過,我提醒你們一句,可要盡全力清除,要清除幹淨,還要清除得廣,要不然,我又胡言亂語地說上一句,天上就會掉下麻煩來的!當然,以你們蕭家的能量,再大的麻煩,也能化險為夷的!”
徐子楓玩起了虛虛實實的把戲,蕭大國冷汗直流,氣急敗壞地吼道:“你到底想要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