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驪山語罷清宵半,淚雨零鈴終不怨。
何如薄幸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願。
黃蓮並沒有去公司報道。
他的右手是青腫的,拿起打火機都費力氣。
煙剩下最後一根。
嘴巴又苦又臭。
左手拿起煙盒,抖到桌子上,叼到嘴裏。拿起打火機,又換到右手,使勁的按著,忍著疼。第一次沒打著。又一次,點上了。火星子在空氣中冒著紅光。
宿舍就他一個人,他想到了張一帆。還早就撥通了宿舍電話,一會兒功夫他人就到了。兩人約在學校食堂。
“****了你?嘴巴這麼臭!”
“我們去酒吧吧!我請客!”
“行啊!我還沒去過呢!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就當是為我踐行!”
酒吧要下午四點才開門。倆傻帽就這麼逛遍了大半個J城。最終在下午四點的時候在一家很不起眼的酒吧落了坐。
通過隻言片語的追問,張一帆大致猜到了整個事情的過程。但是他終究感受不到那種痛,無時無刻不在黃蓮臉上,形體上,眼睛裏流淌著的痛。失去的瞬間,才是真正愛的開始。愛的濃度超出了承受的臨界值,才會變成痛。沒有經曆過離別的人,總是那麼輕易的提出分手。當刀口劃過,鮮血橫流,每一根毛細血管把揪心的疼在心與大腦之間來回交織。當你受盡這麼折磨的時候,你才會懂得什麼是珍貴,什麼又是愛情。當你千方百計都無法挽回的時候,你才會知道失去的珍貴如同流失的歲月,任你夢裏哭醒,任你禱告千回,也不可能回去。一帆開始想自己的心事,不是他不想關心朋友,好像這是一種責任,一個麵對即將出現的變故,而自己沒有十足的把握去應對的時候,對最珍愛的人,她的一切的擔憂。
此刻他特別想見劉盈。
他隱藏著這種渴望。好好陪他醉一場吧!黃蓮吐了,但還是要喝。一帆沒有阻止,隻是希望他能在瞬間昏睡過去。暫時忘卻這鋒利的疼痛。在昏睡中等待血小板的凝固。自己也喝多了,但是卻強製著自己清醒,好像一旦睡去,就會捕捉不到劉盈離去的背影。
是不是自己的想法太過天真?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害怕的心在發抖。當晚,他們花光身上所有的積蓄。
到宿舍已經是淩晨3點鍾了。他還是忍不住撥通了劉盈的手機。響了半天終於有人接了。他卻忍不住的哭泣著。或許是聽到了她的聲音,他的提防的警戒線被打破了。至少此刻她還是在的。
淩晨三點半,兩人緊緊的抱在一起,在梧桐樹下。悠長的走道的長椅。許久都沒有說話。劉盈安靜而美麗。此刻她的肌膚是那麼的細膩而水靈。放佛輕輕捏一下就能水來。他貪婪的聞著她身上的清香。一種熟悉的香味。
劉盈已經適應了這個真情卻有點隨性的男生。他什麼都幹的出來,隻是有一點,他真心愛著自己。說的俏皮話都滿含情意。今天的他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但是現在他最需要的就是自己靜靜的陪著,如果有其他的需求,他自己就會表現出來。無論多麼細微,劉盈都能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