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找不到?”聽到白行書的答複的上官一闕,不禁激動地厲聲道。
“屬下無能,回到少主說的那個驛站時,已是人去樓空……”白行書低頭允聲道。
稍稍恢複光明的上官一闕有些虛弱地跌坐在主位上,呐呐地沉聲低語:“末映,她一個弱女子能去哪?她定是氣惱我不辭而別……”
看著上官一闕難掩痛苦,掙紮之色的白行書,有點不可置信地低語道:“少主你……”
無情無愛如上官一闕,竟然也露出這般神色,常伴他左右的白行書雖是驚訝,但也明白:少主此番怕是動了真情了,究竟是怎樣的女子能讓少主變得——額,更像一名尋常男子?
上官一闕有些不自然地別過頭,不想看到白行書難掩笑意的臉龐,剛想下令讓其退下時——
左衡走進內殿,不卑不亢地沉聲說到:“啟稟少主,二爺求見。”上官一闕微微頷首示意,冷冽的眸子頓時閃過一絲涙氣。
健步走來的上官嶽已步入不惑之年,但保養得體,相貌出眾,仍然頗具魅力。上官嶽仗著自己長輩不無驕傲地沉聲道:“一闕,這幾日到城外走訪,可有收獲?”
上官一闕不動聲色調整內息,極力使自己看起來與平常無異,低聲笑道:“二叔,別來無恙啊?”上官一闕不答反問。
上官嶽看著越發極具領導才能的上官一闕,心裏還是有點憚意,故作平靜地說到:“托福。一闕你可真關心二叔我啊,大哥在天之靈看到我們這般和睦,該是多麼高興啊!”
頓了頓,上官嶽繼續說道:“一闕啊,你可還記得我先前跟你說過的與翎城近交的事?禦翎兩城自古便極具淵源,他城尚歌,我城子民亦多才多藝,天然的一個契機啊……”
上官一闕有些不耐地沉聲打斷道:“此事還需商榷,我會多加考慮的。二叔,此番出城,長途跋涉,我有些倦了,你先退下吧。”
上官嶽極力掩去眼底的勃勃野心,連連允聲道:“一闕,你可要保重身體啊,禦城還要靠你來繁榮昌盛呢,二叔退下便是了,你好生歇息。”說完上官嶽便自行告退了。
上官嶽一離開,白行書便低聲問道:“少主,這次受傷中毒的事……可是二爺所為?”
上官一闕聞言,不禁輕蔑一笑,冷然說道:“若是他所為,那還好,頂多也不過是想覬覦這城主之位。就怕……”
左衡立刻會意道:“少主,你是說——”
上官一闕點了點頭,沉聲說道:“沒錯,行書所調查的三城邊界有不明勢力崛起,應該是有人刻意所為,欲想激起三城紛爭……”
一思及此,三人皆陷入了沉默當中。
這禦城,翎城,曄城可謂是當今天下最為安定繁榮的三個城邦,自三城新任城主即位後,更是蒸蒸日上,三城互通往來,近幾年來都相安無事,隻怕在有人刻意挑起紛爭下,這難能的和平昌盛會不複存在啊……
而另一邊,懷著一顆破碎芳心的夜未央也在苦苦趕路——好不容易走到禦城城外的夜未央此時已是筋疲力盡,她一路趕著走著,不曾好好歇息,似乎是想用趕路的疲憊來衝淡自己內心的傷悲。
此時,未央整潔的男兒白袍也已經是沾滿灰塵,略顯狼狽的夜未央走到一個路邊茶館裏,打算喝杯茶歇歇腿。
未央壓低聲音,像模像樣地說道:“小二,來壺清茶,來碗白麵。”
小二一邊收拾一邊應道:“好嘞,小兄弟,你先喝杯清茶歇歇,白麵等等就上!”
未央微微笑著說了句:“謝謝小二哥,辛苦了。”
店小二聞言,不禁受寵若驚地看著眼前身著白袍,略顯瘦弱的清秀男子,連連應道:“小兄弟,你可真是客氣了。小兄弟看你模樣,可是在外地來的?”
未央稍稍頷首,輕聲說道:“是啊。聽聞禦城繁榮昌盛,禦城子民安居樂業,能歌善舞,便想來沾沾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