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突然冒出來了一個地牢,也讓李廷震驚不已,同時他也有些慌了,地牢確實在此,若是裏麵真的有……那他……
李廷麵色一變,推開前麵的幾人,便慌慌張張的跑下了地道。
蔣尋震驚之後,派兵守在地牢外麵,帶了幾個官兵也一起跟了下去。
很快,獨孤寒便抱了李冰曦從地牢裏出來,明渠扶著徐文佑慢慢踏著台階上來,而李廷一臉慘白頹然的被蔣尋派兵給押去了京兆府衙。
李廷身為朝廷命官,知法犯法,不僅陷害自己親生女兒與他人私奔,更是誣陷其他無辜的人,如此惡劣行徑,已算得上是京城中的大案。
既然被當場抓到了證據,蔣尋身為京兆府尹,自然要依法辦案,從李府出去後,蔣尋便將所有涉案人等一起帶回了京兆府衙,即刻開堂審理此案,而折騰了大半夜,待升堂時,天已經大亮了。
鳳蓁和洛詩自從被官兵帶走後便被好生安排在京兆府衙的客房裏,在沒有找到證據之前,蔣尋自然是不敢對她們如何的,升堂之後,她們也被請了上來。
白曜一早便聽聞了這個消息,此時正在旁聽席裏關注著公堂上的發展。
李廷身著囚服跪在公堂之上,口中一直喊著“冤枉”,堅持說是別人栽贓陷害給他的。
李冰曦在內堂休息了一會兒,身子已是無礙了,可是心中卻是徹骨的冰涼。
她被蔣府的兩個嬤嬤攙著從內堂出來,蔣尋特許她不用行禮,更是派人搬了一把椅子過來讓她坐下,而她卻是直接走到了李廷的麵前。
李冰曦的臉色依舊是白的難以看見血色,而此刻,更是比平日裏的還要蒼白,她麵無表情的垂眸看著李廷,好一會兒才出聲道:“……爹。真的是你做的嗎?”
“曦曦,爹沒有……爹沒有將你和徐文佑抓起來,爹真的沒有!爹是被冤枉的!”
李廷不停地說著,可是李冰曦卻已是心涼如冰窖了。
“可是我們明明就是從李府後花園的地牢裏出來的……爹,你為何要這麼做?難道你真的為了權勢,什麼都可以放棄嗎?”
李冰曦含淚哽咽道,獨孤寒走過來揚臂攬著她走回椅子前坐下,看著她傷心欲絕的模樣,他心疼不已,同時在心中發誓,以後他一定要護她愛她,不再讓她受一點委屈。
洛詩還不知道發生了些什麼,臉上滿是茫然,而她卻是沒有心思去想,將所有的目光都放在了徐文佑的身上。
徐文佑也在不時的看她,當兩人的目光交織在一起時,他朝著她微微笑了笑。
洛詩本想別開目光,卻在看到他的笑容後怔愣住了。
她以為他根本不會看她,更不會對著她笑的……
徐文佑能再看到她,心中是前所未有得滿足,看著她失神的樣子讓他啞然失笑。
直到在地牢中,被人下藥的那時起,他才明白,原來洛詩已在不知不覺之中在他的心上留下了那樣深刻的痕跡,讓他再也抹不掉,也不想抹去。
鳳蓁將徐文佑的所有表情都盡收眼底,也由衷的為他和洛詩感到高興,可是對於李冰曦,她卻是心懷愧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