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墨眸光犀利的盯著那扇窗戶,突然刮起一陣邪風,滿院飛舞的桃花疾速打著旋聚成一團,停留在窗前。
下一瞬,那一團桃花迅速的朝著他這邊飛來,忽然四散爆裂,從中間走出來一個人影。
麒炎那一身雪白的長袍上沒有落上一片花瓣,挑眉慵懶說道:“離墨,你這些桃花瓣用來恭迎本座的方式不錯。”
離墨揚著折扇在胸前晃來晃去,邪邪笑道:“喲,本座還以為是眼花了,真的是你啊。千年已過,本座以為你早就被凍成冰渣了,還活著呢?”
“本座還未曾摘掉你身上所有的桃花建成一座房子,怎會先死呢?”
麒炎看了一眼鳳蓁的房間,又想起之前她與薑雲放所說過的桃花穀,嗤笑一聲,又道:“你莫要告訴我,那蠢豬的法術是你教的吧?”
離墨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臉色瞬間一黑:“麒炎,你是被凍傻了吧,本座的法力雖然及不上你,也不至於那麼菜吧。”
若是這話被鳳蓁聽到了,定要氣得吐血,她一定會說:麒炎那家夥經常對她冷嘲熱諷也就罷了,這老妖竟然還順勢補上一刀,真當她是死的麼?
麒炎與離墨在幾萬年前,是通過頑靈仙翁認識的,如今算起來也是老相識了,此刻正在麒炎的房中敘舊。
“六界之中,也隻有那不靠譜的老頭能教出這麼不靠譜的徒弟來了。”
麒炎突然覺得鳳蓁的自以為是,是有跡可循的了。
三萬年前,不正是那老頭說有辦法讓離墨與他的父親消除嫌隙,結果害得離墨決然的自削神骨、自棄神籍。
千年前,不也正是那老頭說有辦法救鳳凰仙麼,結果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灰飛煙滅。
這樣類似之事,他能隨便說上個三天三夜,隻是他懶得想那老頭辦過的蠢事而已。
離墨卻是忍不住的笑了起來:“你評說的倒是透徹。不過,小鳳蓁雖然有時瘋瘋癲癲的,還愛出風頭,倒是個機靈鬼,有她在身邊,吵吵架,鬥鬥嘴,還是挺有意思的。”
麒炎冷嗤一聲:“蠢得跟豬一樣,還總是不自量力的妄想激怒本座,臉皮厚的堪比城牆,這世上怕是再找不出第二人了。”
離墨嘖嘖兩聲,笑得一臉賤兮兮:“麒炎,你我相識幾萬年,還未曾見你對哪個女子如此的關注過,莫非這鐵樹,也有開花的時候?”
“千年不見,你的嘴巴還是這般賤。”麒炎斜了他一眼,不屑地說道:“美色在我麒炎的眼中猶如白骨,沒有任何女子能入得了我的眼,你想太多了。”
離墨不以為然的笑道:“縱然你對她的看法如此差勁,也不能否認,你的確是在注視著她,不是嗎?”
麒炎蹙眉看著他,剛想反駁,離墨又道:“小鳳蓁可是我看著長大的,相處得久了,你就知道她有多麼的美好可愛了,現在可不要將話說得這麼滿哦。”說著朝著他擠眉弄眼。
麒炎嘴角抽搐,嗤笑道:“簡直是莫名其妙!”
離墨長眉一挑,合上折扇敲了敲他的肩膀:“不過,礙於人神殊途,你最好是不要對我們小鳳蓁產生不該有的心思。那老頭教她法術,想讓她成仙,我可不答應。天界那種讓人窒息的地方,可不適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