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一窩而上準備大開殺戒的時候,徐海風一個拳頭擊上了大個子的臉龐,大個子大嗷的叫了一聲便抱著臉就倒下了,其它人看著眼紅了,都衝了上來。徐海風往前一撞便一個拳頭接著一個拳頭的砸了出去。運氣好的家夥被砸了一拳,運氣不好的被砸了兩拳,而且砸的部位都是腦袋,每個混子不是臉上黑青就是嘴角流血。
不出一分鍾,膽大的都倒在了地上,膽小的哆哆嗦嗦的不敢靠前,大嘴巴早跑得沒影了。
徐海風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小巷子。在巷子口,他看到了李琴,李琴呆呆的注視著徐海風,估計她也看到了巷子裏發生的一切。徐海風停下了腳步,計劃微微一笑,可是李琴轉身跑遠了。
這是一場戰爭,一場充滿荷爾蒙的戰爭,一場在年輕人眼裏關乎尊嚴與生存的戰爭。
天空灰蒙蒙的,但是沒有下雨。徐海風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在回家的路上,兩側的風景和過往的行人都從眼角濾過,呈現在他眼前的隻有李琴剛才看他的眼神。李琴不希望徐海風打架,或是不希望徐海風因為自己而大家,但是一切還是發生了。不論對不對,該不該,徐海風明白李琴是關心自己的。
回家的路不遠,可是徐海風卻好像走了很遠。奶奶坐在大門口等著他,看到心愛的大孫子一臉鬱鬱寡歡的樣子,心疼的一個勁的關懷。可是,此刻的徐海風和奶奶是活在兩個世界的人,奶奶最關心的人是他,他最關心的人卻是李琴。徐海風聽不進去奶奶的半句嘮叨,狼吞虎咽的吃了兩碗大米飯,便去寫作業。
第二天上學的路上,徐海風把一個紅色的大塊磚塞到了書包裏,因為他知道這場戰爭還遠沒有結束。
一路上,無人阻擋。到了教室,才發現教室裏坐了幾十個烏七八糟的人,其中帶頭的還是昨天的那個大個子,隻不過大個子受傷了,白色的紗布遮住了半邊臉,看來傷勢不輕。徐海風剛進教室門,李琴便站了起來,緊張的喊道,徐海風,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