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20點,黑虎一溜小跑的出了小店,笑嗬嗬的拉著林霄說:“狗蛋,你不知道俺看到你有多開心,走走咱兄弟去喝兩杯。”
不一會,四人來到一處小酒館坐下,招呼著來了一瓶二鍋頭,兩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喝起來。
“這位是玄老,這個是我妹妹阿嬌。”
“哈哈哈!俺叫黑虎,認識你們很高興,既然是狗蛋的朋友,就是俺黑虎的朋友,來,俺黑虎幹了。”
“阿嬌妹子,想吃啥,吱聲,黑虎哥給你點。”
阿嬌看著實成的黑虎咧嘴笑了笑說:“嗯嗯,黑虎哥放心吧,本寶寶肯定不跟你客氣,再說林大哥有的是錢,你還是讓他請客吧,你的錢留著娶媳婦。”說完這句,其他幾個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快說說你怎麼認識我這未過門的嫂子的。”林霄拿眼止住阿嬌二人,不動聲色的轉移了話題。
“嘿嘿!其實就是在你走後第三天,俺在屯子外邊碰見這女人,當時她昏迷不醒躺在村外那棵老楊樹下,俺看她腳踝腫起來老高,四周又沒人,這要遇到壞人,或被山上下來的野狼害了可咋整,俺就給背家去了。”
“俺爹說這女人不是咱這地間兒的,養不熟,讓她腳傷好了就走人。可俺心裏可不這樣想,俺覺得她是喜歡俺的,俺經常看到她拿眼偷偷瞄俺。後來,不知道為啥,她非要要,俺才下定了決心,一定要追到她,追回來給俺當媳婦。嘿嘿!”
林霄看了看黑虎,端起酒杯一仰而盡。
“那她家在哪裏,家中有什麼人?具體是做什麼工作的呢?”一連問了三句,這都是平時家長很在乎的問題,林霄心急之下也沒多想就全問了出來。
可黑虎聽在耳朵裏卻覺出了別的滋味,隻見他臉色慢慢變得嚴肅起來,放下酒杯微怒道:“你問這個作啥?她是哪人,家中有何人跟俺有啥關係,俺就相中她這個人了,你不會是俺爹派來的吧,讓俺回去?俺不回去!俺一定要跟著她!”
林霄看到黑虎激動的大聲反駁,感覺事情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糟糕。笑著拉黑虎坐下說:“哎呀!黑虎哥你不要著急,我是想著自己手裏有幾萬塊錢,要是她也願意,你倆你情我願,我就替你去她家提親,好讓你倆名正言順的在一起啊,否則現在這樣不受法律保護嘛。”
“啊!”黑虎騰的站起來,雙眼含著晶瑩的淚光,緊緊的把著林霄的肩膀說:“好兄弟,原來是這樣啊,狗蛋你真是俺的好兄弟,俺黑虎這輩子別的不說,交了你這麼個好兄弟真是值了。”
林霄心裏暗暗慚愧,心裏想說:“黑虎哥,弄不好我真要做那個棒打鴛鴦的黑臉鬼了,我是為你好啊,這個女人不是個好東西,弄不好哪天就把你給吸幹吃淨了。”
“走走,帶我去看看嫂子吧!”林霄說著幹了手裏的酒杯,拉著黑虎往外走。
黑虎忙放下酒杯急急的說:“不成啊!俺得告訴她一聲,否則她會生俺氣的。再說了,俺一會還有活計,你們剛來還是先安頓一下,等過兩天俺知會了她一定帶來見你。”
林霄焦急的搓著手,強忍著衝動,慢慢呼出一口氣,擠出一個笑容說:“好!那就改天!”說著起身向黑虎告辭。
三人來到街上,一邊慢慢走著,一邊觀察著四周,待人少的地方閃進胡同,探頭觀察著黑虎的方向。
隻見黑虎從小酒館出來,直奔前方一處小胡同,走了好一會來到一個“賭”字的作坊前停住,手裏捏著許多薄薄的小卡片,見著人就發一張,嘴裏嘟嘟囔囔的說著什麼。
林霄法眼一張,定盯一看,卡片上寫著:“阿梅洗腳屋,電話***”。仔細回想了一下,“阿梅洗腳屋?阿梅洗腳屋?聽著怎麼這麼耳熟,媽的,不就是跟著他們一路走到西春的那個蒙麵女孩嗎?她就叫阿梅。”
“臥操!弄了半天,繞乎了一大圈還是自己認識的。這個死妖精,是怎麼逃過自己的法眼的呢?我記得我觀察過她,並未看出她的原神啊,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林霄思前想後,想起來剛剛回來似乎還感覺到那老太太屁股後麵長了條尾巴,那不就是個狐狸精嗎?
想到這,林霄心裏冰涼,無緣無故的巧遇祖孫二人,突遇沙漠風暴,強哥六人的慘死,這一切似乎是巧合,又似乎太巧合了。
又守了三個鍾頭,直到黑虎把卡片發完,引著一個禿頭的老板慢慢向外走去,不多時看到他們進了一處霓紅燈閃爍的小店,上麵“阿梅洗腳屋”幾個大字在黑夜中閃著妖異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