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林霄,你非要逼我是吧。”
“喂,是你逼我,你別忘了,是你們追蹤我們,是你們欲殺人滅口,這怎麼打不過就倒打一耙了呢?”林霄嬉皮笑臉,口舌如簧,一點虧都不吃。
“你——”
紅姑氣得渾身顫抖,從袖口掏出銀針,馬上就要扔,隻見阿嬌坐直了身體,一股極端霸氣的異火衝體而出,對著體內的銀針呼嘯而來。
銀針“嗚嗚嗚”的哭泣著,在阿嬌體內亂躥,疼得阿嬌眥牙裂嘴,冷汗直流,一旁的玄子墨看著頗為心疼。
“挺住啊,阿嬌。”
又過了幾個呼吸,“嗡嗡嗡”銀針上的精血被慢慢煉化,一股強橫的神識與阿嬌相較著,雖然還沒有完全抹除,卻阻止了那邊紅姑的下一步行動。
“死丫頭,你對我的追魂針做了什麼?”紅姑發現銀針似乎後繼無力,根本就動彈不得,馬上明白了阿嬌要幹什麼。
“死丫頭,你敢。”
阿嬌穩住心神,根本就不搭理她。這邊林霄看著紅姑使不出絕招,一下就樂了。既然敵人卡機了,那麼咱們就不要客氣了。
隻見他雙眼冰冷,舉刀高喝:“劈雨-斬棘。”
“唰”的一聲,一道紅光像一座火山對著紅姑呼嘯著輾壓過去。這一刀,紅姑已被瑣定,避無可避,眼見馬上就會一命嗚呼。
突然,一道水袖色的身影“咻”的出現,眨眼之間便攜著紅姑躲過了這致命一擊。
林霄心中暗自匝舌,剛才那一刀自己雖然不能說用出百分百的功力,可以他的神識和法眼觀去,頓無逃脫的可能,可惜中間竟然有人橫插一腳,看來是敵非友了。
收起刀勢,林霄張目望去,隻見此人181左右的身材,不胖不瘦,青灰色的長發隨風擺動,看年紀估計有30歲左右,並不大。一身水袖色的長袍仿佛時下最流行的複古風,配著他妖孽一樣的臉孔越發英俊,好一位帥鍋啊。用林霄自己的話說:“基本上可以和前世的自己媲美了。”
“不知閣下何人?為何阻止我為民除害?”林霄這兩句說的可圈可點,不卑不亢。
這時水袖男將紅姑放到一邊,隻聽得紅姑“撲通”一聲跪到地上拱手叫道:“棄徒紅姑拜見師傅。”
“哼,你還知道我是你師傅?”
“師傅,我——”
隻見這位水袖帥哥抬手一揖道:“小友是林霄吧,我是逍遙子。”這幾句話說完,林霄內心“咯噔”一聲。
“打了小的,來了師兄,打了師兄,來個師傅。TMD這還有完沒完了?有師門的就是牛逼啊,怎麼殺都不死,就算真死了師門組團報仇,我TMD這種沒背景的真是苦逼孩子。”盡管心裏嘔的要命,臉上還是聲色不動。
“哦,原來是逍遙子前輩,晚輩林霄有禮了。”麵子事還是得做足了。
逍遙子把林霄的一舉一動,包括臉上的表情全看個真真切切,盡管林霄自己裝的挺像那麼回事,可逍遙子是誰?與玄濟大師、空空大師是一個時代的大師,眼力自是毒辣。雖然駐青之術頗為精湛,可千萬不要以為他才30歲哦,沒準幾百歲了呢。
隻聽他“嗬嗬”一笑,擺了擺手說道:“小友莫慌,逍遙子不是來興師問罪的,唉,我這個頑徒自30年前被我逐出師門,本以為會更加約束行止,不料她這些年做了不少違心之事,不如小友將劣徒交給我,回到山門我會將她關在禁地永世不出,可好?”
“這?”林霄這下有點為難,按照他以往的脾氣,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這種放虎歸山的事,在他的字典從來沒有過。可自己已經打了兩場硬仗了,不說這逍遙子修為如何,就算是自己無一絲傷勢,使盡全力都未必可以有一拚之力,何況現在這副屌樣兒了。
“師傅,不能放虎歸山啊。”
“是啊,師傅,你看這臭婆娘將本寶寶害成什麼樣?”
逍遙子也不阻止,微笑著聽玄子墨和阿嬌在那痛說家史的羅列著紅姑的一條條罪狀,聽得紅姑俏臉通紅,冷汗直流,臉色是一會青一會白的。
玄子墨和阿嬌連說帶罵的好一會兒,嘴也痛快了,話也基本上全掏幹淨了,加上七七八八的誇張水分,人家師傅眉毛都沒動一下,這份氣度、這份淡定可也沒SEI了。頓時聲音越說越小。
逍遙子見他們幾個氣也撒的差不多了,笑著張口了,“林小友也不用擔心,我逍遙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這孽徒當初偷了我的奪命追魂針,還死不認賬,被我逐出門去。凡我逍遙派門人,不奢望功法高強,修煉成仙,但品性必須要端正。可惜啊,我逍遙子一生修行,卻不是個好師傅,竟然眼睜睜的看著她誤入歧途,越走越遠。這次下山一來將她擒回去好好管教,二來也是可憐她一顆道心不能越滑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