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這門?”
林霄緊緊的皺著眉頭,好看的眼睛一順不瞬的盯著前麵高台上的位置,那裏有一個東西紅紅的,似乎還冒著熱氣。
玄子墨順著林霄的眼神慢慢向上移了過去,當看清楚祭台上的東西時,頓時倒抽了一口氣。
“師傅,那,那上麵的東西好像是心髒。”
林霄點了點頭,慢慢和玄子墨向上麵走去,隻見金爛爛的金堆後麵,是一片開闊的小平台,最高的位置上一個鮮紅的心髒血淋淋的擺在上麵,真的冒著熱氣,很顯然,這裏剛剛發生過殘忍的活人祭祀。
“師傅!”
林霄擺了一下手,將身體緊緊的貼住牆壁,慢慢向中間走去,走近了才發現,平台下麵竟然密密麻麻的站了許多個相貌奇醜的人,林霄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叫出聲來,神識給玄子墨說道:“玄老,這幫夜郎氏族的子孫竟然是地精。”
“什麼?”玄子墨高叫了一聲,被林霄死死按住,緊緊的貼緊了牆壁,恨不得陷在牆裏。
一縷凶狠的目光“唰”的一下掃了過來,林霄雖然沒有看到,不過神識超絕的他還是感受到祭台下麵那密密麻麻的地精們正朝著他們這個方向瞅來。
“師傅,被發現了嗎?”
林霄搖了搖頭,大氣也不敢喘一下。少頃,祭台上的呻唱慢慢響了起來,由小變大,由低變高,聲音沙啞、深沉,響徹整個石室大殿。
林霄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不過感覺到他們似乎在召喚先祖,呼喚神明,用鮮血和心髒來供奉自己的先人,讓他們保佑夜郎一族世世代代,永遠不朽。
“師傅,這夜郎族好像在召喚他們至高無上的神魔君主。”
“你聽得懂?”林霄神識與玄子墨交流道。
“嗯,稍微可以聽懂一些,自從上次咱們從地精洞死裏逃生,我曾經翻閱過他們的典籍,了解到一些他們的文字,研究過一些他們傳說,對於他們的這種東西的祭祀略有一些印象。”
“他們在唱什麼?”
“他們說:至高無上的神魔之君啊,請快快降臨吧,這裏有新鮮的血液,還有新鮮的心髒,仇人就在這裏,仇人就在這裏。”
林霄慢慢的探出半個頭,看到底下的地精至少有一千隻,密密麻麻的站在下麵,對著高台上的心髒,或匍匐、或磕頭,極其虔誠的樣子。慢慢的,隨著呻唱的越來越大聲,一縷深黑色的影子慢慢籠罩下來,林霄能感覺到那是一種似鬼又不是鬼的東西,黑暗的物質。
它慢慢的投影在祭台上,形成一個高大的人形黑影,抓起祭台上的心髒“啊嗚啊嗚”的大聲嚼著,下麵的地精顫抖著身體,不停的磕著頭,沒有一個敢抬起去看它。
林霄癡癡的盯著那個黑影,看它血淋淋的將心髒吃完,隻見它抹了抹嘴巴,“唰”的一指伸向林霄的方向,嘴裏突然發出一種淒厲的清嘯,“嗚嗚嗚嗚嗚!”
所有的地精“唰”的一下站了起來,齊齊的將頭扭向林霄這邊,嚇得二人再也不顧藏身,向後急退。
沒等林霄找到可以出去的洞口,地精呼拉一聲圍了過來,目光狠毒的望著林霄二人,嘴裏“哈哈哈”的奸笑著,時不時的咕嚕一兩句。
“媽呀,師傅,他們說你就是他們先祖的仇人,隻有把你的心髒貢獻出去才能複活至高無上的神魔帝君。”
“操!”林霄爆了一句粗口,四下張望,終於在祭台的最裏麵發現有一個小門,可他們離祭台尚且有一段距離,何況還被這幫地精重重包圍,眼下想要飛過去是不可能的。
“玄老,看來今天咱們要有一場血戰了,衝出去,祭台旁邊有個門。”
玄子墨此時也顧不上膽小害怕了,把心一橫,義薄雲天的大喝一聲:“好,讓我們師徒二人好好會會這幫兔崽子。”
地精們眥牙裂嘴的向林霄二人撲了過來,林霄高呼一聲,魔刀在手,上下翻飛。
幾年以前,當林霄第一次在叢林中遇到這幫地精的時候,他被地精追的東躲西藏,最後還是借用鶴族的泉水才洗淨了自己的一身汙血,如今的他已經金身小成,而且妖月九式也已練到四式刺魂,更是不懼這幫矮小醜陋的地精,但這次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而且空間狹小,施展不開,二人對這裏的地形極為陌生,才不一會功夫,二人的肩膀都已經掛了彩,看著極為不妙。
“師傅,怎麼辦?”
林霄大喝一聲:“妖月歸位!”一縷白煙自刀上升起。
妖月瀟灑出塵的立在林霄背後,冷眉倒立,看著地精冷冷一笑,“又是這幫醜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