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亞又說棍子是大老板的侄子,店裏頭的男技師都是站在棍子那邊。加上棍子還有貓姐撐腰,所以她還是建議我最好忍下這口氣。還說假如我看棍子礙眼,大不了換一家沐足會所上班就是了。她還建議我去惠州那邊的沐足會所上班,說那邊現在管理很鬆,很好賺錢。
反正小亞的想法很簡單,就是能忍盡量忍,忍不了就離開這是非之地。
至於我的想法呢,我是真的不想再忍下去。
我還和小亞說,說今天要是我沒有搬救兵,她肯定已經被那幾個混混帶走,還有可能遭到棍子的淩辱。我是將話說得很直白,所以小亞被嚇得臉色都變得蒼白。隻用一隻手控製著方向盤後,我又開始安慰小亞,說隻要我還活著,我就不會容許她受半點的傷害。
到了左岸會所,我直接去男技師休息室找棍子。
結果,他們告訴我棍子接了一個電話後就換衣服走了。
之後我又打電話給棍子,卻沒有人接。
我正想著要不要直接去棍子住的地方,結果蘇姐出現在了我的視線裏。
“阿源,跟我去辦公室一趟。”
跟著蘇姐來到位於五樓的辦公室以後,蘇姐道:“小亞剛剛有打電話將情況和我說了一遍。幸好棍子沒有在店裏,要不然事情就鬧大了。”
“蘇姐,你也是建議我忍下這口氣嗎?”
“假如我是這麼說的,那你的回答呢?”
“絕對不可能!”我叫道,“隻要我是一個男人!那這口氣我就絕對沒辦法咽下!要不是棍子那傻子沒有在店裏!否則我肯定弄死他!”
“你要知道真的把棍子弄死了,我是保不了你的。”
“我知道,但這口氣我咽不下!”
“事實上懲治一個人的方法很多,不一定就要用暴力,”蘇姐道,“隻要拿走對方最最珍視的東西,那就等於廢了對方的半條命。就拿棍子來說,他一直覺得會所沒了他肯定不行,所以向來不把會所裏的其他人放在眼裏。但事實上呢,他之所以如此自大是因為他舅舅是大老板,貓姐又是他的重要客人。假如貓姐站在你這邊,那麼棍子將不再是頭牌,這樣你就能變成頭牌,從而開始排擠棍子。”
“這樣太麻煩了。我也不想去討好貓姐,我現在就想幹死棍子!”
“學不會隱忍,注定成就不了大事。”
“我壓根就沒有想過成就大事!”
“好吧,好吧,”沉默了下後,蘇姐道,“隻要棍子是大老板的侄子,那你就不能在會所裏動他。”
“蘇姐你的意思是可以在會所以外動他了?”
“我可沒有這樣說,”拋給我一把鑰匙後,蘇姐繼續道,“當初他來會所的時候,大老板有拜托我幫他租房子,所以我手裏有他那套房的備用鑰匙。當然,這件事他一直不知道,他一直以為鑰匙隻有一把。結果今天我不小心把備用鑰匙弄丟了,現在我也不知道備用鑰匙到底丟在了哪裏。”
看著微笑著的蘇姐,我已經知道蘇姐是要我做什麼。
將鑰匙放進口袋以後,我道:“謝謝蘇姐!”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停頓之後,蘇姐又道,“棍子是和他女朋友周慧美合租,周慧美現在是在一家飯店推銷紅酒,一般是晚上九點之後會回到住的地方。周慧美以前也是左岸會所的技師,後麵因為和我起了矛盾就辭職了。矛盾的原因很簡單,她偷了一位過夜客人的金項鏈卻不承認,結果害得身為經理的我賠了一筆錢。所以我在想要是誰撿到了我丟失的鑰匙,我真希望他能順便幫我修理一下周慧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