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娜都把流水賬單給蘇姐看,蘇姐會相信也很正常,”摸了摸自己的臉蛋以後,miku姐繼續道,“加上蘇姐是那種愛恨特別分明的女人,所以她會氣得打我一巴掌也很正常。我跟了蘇姐好幾年了,所以她的脾氣我真的是很了解。反正就是假如你一直幫她做事,沒有搞小動作,她會對你很好。反過來的話,她會想辦法把你給整死的。”
miku姐這話讓我想起了周慧美一事。
當初我說我要修理棍子時,蘇姐將棍子的房門鑰匙交給了我,還讓我順便整一整周慧美。整周慧美的原因很簡單,就是當初周慧美偷了客人的金項鏈,到最後卻要由蘇姐來賠錢,所以蘇姐恨一個人真的可以恨很久。
這就意味著,要是某天她知道我算是麗姐安插在她身邊的線人,她可能也會整我。
“對了,阿源,我一直想問你和蘇姐到底是什麼關係,”坐在我對麵的miku姐突然開口道,“這麼和你說吧,我跟了她這麼多年,但從來沒有見她對哪個男技師或者是男人這麼好過。怎麼說呢,就是感覺她很溺愛你,把你當成了親人似的。”
“沒有吧?”我笑道,“蘇姐也經常對我發脾氣的。”
“你有見她對其他男技師這麼好過嗎?”
“好像沒有。”
“其實以前有一條不成文的規矩,就是如果男技師有事想找她,那要直接向主管彙報情況,之後由主管去找蘇姐,沒有像你這樣可以大搖大擺進出她辦公室的。”
“真的?”
“我騙你幹嘛?”miku姐道,“而且當初她就說過,說領班隻能由女的擔任。可這次,她自己卻為了你破例。所以你說你是來到左岸會所才認識的蘇姐,我還真不信。對了,你們兩個不都是福建人嗎?所以你們是老鄉啊!”
“不算老鄉,她在泉州那一帶,我在南平那一帶,天南地北的。就像她會說閩南語,我卻不會說。反正每次我和別人說我是福建人,他們就會問我會不會唱閩南歌。”
“我也想這麼問呢,嗬嗬。”
“反正我和蘇姐以前不認識就對了。”
“難道蘇姐是看上你了?”
“怎麼可能?”我笑道,“假如蘇姐看上了我,那她怎麼可能會允許我和小亞同居呢?”
“這倒是。”
邊喝邊聊了一會兒,我這才想起蘇姐為什麼會對我好。
我在左岸會所上班的第一周裏,蘇姐對我的態度很一般。之後我去給麗姐上門服務,蘇姐對我的態度似乎就變好了不少。加上她們兩個現在已經變成了死對頭,所以我總覺得蘇姐對我好隻不過是想,通過我了解到和麗姐有關的消息,或者說是警方的動態罷了。
想到此,我心裏倒是有些鬱悶,所以給自己倒滿一杯啤酒後就咕嚕咕嚕下肚。
我一口氣喝完以後,miku姐還讓我少喝一點,說待會兒都沒辦法送她回家了。
就這樣吃吃喝喝差不多兩個小時,我們這才結賬離開。
盡管有些醉,但開車還是沒問題的。
我是想送miku姐到她家樓下,但在離她家還有百餘米時,她便讓我停車。她說她老公管她管得很嚴,要是看到有個男的送她回來,那肯定是要吵架的。她還說盡管夫妻吵架已經變成了家常便飯,但少吵幾次總是好的,要不然對女兒的影響很不好。
我也知道很多夫妻過得並不幸福,但因為種種原因沒辦法離婚,所以我隻是勸miku姐想開一點。
目送miku姐走進小區以後,我這才往金碧花園的方向開去。
蘇姐今晚要在沈悅蘭家裏過夜,所以回去洗了個澡,我倒頭就睡。
第二天去左岸會所時,我有和蘇姐說了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