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能,”蘇姐倒是直接拒絕道,“要是睡在一起,孤男寡女的,那肯定會發生點什麼事的。阿源,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第一,你睡床我打地鋪。第二,我睡床你打地鋪。”
“肯定是第二。”
“你還真是懂得憐香惜玉。”
說完,輕輕勾了下我的下巴後,蘇姐便從衣櫥裏拿出一套被子,並鋪在了地板上。
緊接著,蘇姐讓我去一趟衛生間。
我說我已經洗漱完,但蘇姐說她要換睡衣,我不能留在房間裏,所以我隻得去外麵等著。
過了五分鍾,在得到蘇姐的允許以後,我這才推門而入。
我原以為蘇姐會穿著那種讓人浮想聯翩的吊帶睡裙,不料蘇姐穿的竟然是保守到不能再保守的睡衣睡褲。我有問蘇姐口味怎麼變了,蘇姐說是考慮到我媽的感受。她說通過半天的相處,知道我媽的思想真的非常傳統,所以肯定接受不了那種有薄又短的睡裙。見蘇姐這麼善解人意,我還誇了她幾句。結果蘇姐反問我這樣討好她,是不是想讓她對我網開一麵,一塊睡在床上呢?
我是說假如真的有效,那當然是最好的。
結果,我被蘇姐白了一眼。
聊了片刻,她躺在了床上,我則是打地鋪。
互相說了聲晚安以後,我們就沒有再說話。
半夜,我聽到了哭聲。
坐起身後,見是蘇姐在哭,我忙問她怎麼了,結果她沒有搭理我。
意識到她可能是在做噩夢後,我便坐在床邊,並輕輕抓著她的左手。
我這麼做後,蘇姐並沒有平靜下來,反而像是被惡魔抓住般奮力掙紮著,更是哭得厲害。我怕蘇姐會把我媽吵醒,所以我幹脆俯下身直接抱住了蘇姐。這麼一抱,蘇姐整個人都平靜了下來,就像一灘軟泥那樣任憑我抱著。
“媽媽,不要再離開我了。”
聽到蘇姐這半帶哽咽的話語後,我的心就好像被針刺中了般。
我依稀記得傍晚回到這邊時,蘇姐有說過一句話。
阿源,真羨慕你有一個這麼好的媽媽。
這是蘇姐對我說的話,當時我沒有放在心上。
可聽到蘇姐的夢話,又想到在蘇姐很小的時候,她爸媽已經離婚,而她是跟著爸爸一塊生活以後,我這才明白她說的那話並不是恭維,是發自內心的。也就是說,哪怕已經長大成人,她還是渴望得到媽媽的關愛。
隻可惜,這樣的願望估計一輩子都沒辦法實現。
想到此,我不免歎了一口氣。
見蘇姐已經再次熟睡,我這才鬆開手,並幫蘇姐蓋上被子。
在床邊坐了片刻,我便再次躺在了屬於我的地鋪上。
早上醒來的時候,我問蘇姐昨晚是不是做噩夢了,蘇姐隻是說夢到小時候的一些事。我問是什麼事,她說被隔壁那隻大黃狗追。我知道蘇姐是在說假話,但誰願意說出自己並不想說,甚至是不想去回憶的記憶呢?
所以我當然沒有追問。
臨近八點,我和蘇姐一塊出門,並囑咐我媽乖乖待在家裏頭。
在我媽印象裏,蘇姐是在小學教書,我則是在房地產公司上班,所以在正常的上班時間段裏,我們都不能出現在我媽麵前。
差不多九點半的時候,我接到了我媽打來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