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認為蘇姐和那個黑人認識,還可能是生意上的夥伴,所以被蘇姐這麼一凶,我的心情也糟糕到了極點。要不是今晚我福大命大,又有小亞這個福星,我很可能已經摔得血肉模糊了。
所以看著氣呼呼的蘇姐,很難咽下這口氣的我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他在山上?”
“什麼?”
“那個會說中文,還罵我是東亞病夫的黑人。”
“我不知道你說的是誰,”放下酒杯並站起身後,朝我走來的蘇姐道,“大嶺崗前兩天剛剛死過人,還是被活活吊死的。傳言是被鬼殺死的,但這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鬼?所以我知道肯定是被人害死,隻是一時間找不到凶手,所以才會這樣以訛傳訛。既然我知道上麵可能有凶手,我當然是叫你們趕緊下山。結果你倒好,為了逃避現實,你就到現在才回來,你知不知道我等得有多焦急?”
“你真的不認識那個黑人?”
“我說了,我不知道你說的黑人是什麼,”頓了頓後,蘇姐反問道,“凶手嗎?”
“嗯。”
“那我怎麼可能會認識?”
因為我看不透蘇姐,所以我不知道她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我正想說話,蘇姐卻將酒杯遞給了我。
“你不聽我的話,讓我很生氣。我不要你罰酒三杯,但至少你要把這杯酒喝下去才行。”
沒有說什麼的我接過了酒杯。
搖了搖半杯的紅酒後,我一口氣灌進了肚子裏。
將酒杯還給蘇姐後,我道:“晚上我在山上碰到了一個長得跟狗熊一樣的黑人,之後他掉下了山坡,我還報警了。”
“抓到了嗎?”
見蘇姐表情沒什麼波瀾,我道:“不清楚,警察來了我和小亞就下山了。反正他親口說他前兩天弄死了一個人,所以我才報警的。”
“做得對,畢竟他是殺人犯,”用手背撫了下我的臉以後,蘇姐道,“抱歉,剛剛我有些凶,但我真的是等得有些鬱悶。快去洗澡吧,瞧你渾身黏糊糊的。洗完澡睡個大覺,明天就去處理米藍的事。記住,後天你是要和悅蘭還有小朵去深圳的,這可是你人生中的大事。”
聽到這話,我笑道:“人生中的大事不應該是結婚嗎?”
“這件事比結婚還重要。”
說完以後,蘇姐已經走開了。
其實我不知道沈悅蘭去深圳到底要幹什麼,但因為蘇姐多次交代,還特意提到沈劍南在國內外都樹敵無數,所以我覺得後天去深圳的話,應該會有發生意外。
到時候必須保護好沈悅蘭才行,要不然我真的有可能被沈劍南生吞活剝了。
和蘇姐聊了幾句後,我便去洗澡。
在洗澡的過程中,我一直在想蘇姐到底認不認識那個黑人,但我根本沒辦法確定。
反正蘇姐如果有販毒,那她絕對認識那個黑人。
盡管已經和蘇姐過起了同居生活,但蘇姐真的是我最難看透的女人。就好像她渾身上下都被迷霧籠罩著,任由我怎麼睜大眼睛,怎麼靠近,都沒辦法看到那個最真實的她。
真操蛋!
第二天早上差不多十點的時候,我和蘇姐一塊到了左岸會所。
收銀員的兩班倒是一周才換一次,所以我看到的收銀員依舊是米藍。
蘇姐對著我耳語了幾句,又讓我心平氣和地和米藍談後,她便前往五樓的辦公室。
“我去叫個人頂你的班,待會兒我們好好聊一下。”
“嗯,我等著。”
瞧見米藍眼裏那仿佛看到希望般的光芒以後,我心裏是一陣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