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蘇姐有些無神地盯著窗外，我便問道：“不高興嗎？”
“參加舞會，為什麼會不高興？”
“能看得出來，”我道，“假如你真的高興的話，就不會上車到現在都一言不發了。之前miku姐幫你盤發和化妝的時候，我也看不出你高興。其實在我看來，假如蘇姐你不喜歡去參加沈家舞會的話，直接拒絕蘭姐的邀請就可以了。”
“可能是因為昨晚沒有睡好，現在有些頭痛，所以我才高興不起來吧。”
“蘇姐，你就別騙我了。”
“你這小子，”笑眯眯地看著我以後，蘇姐問道，“難不成你知道我心裏在想什麼？”
“無非是和阿燦仇人有關的事。”
我這麼一說，蘇姐立馬皺緊了眉頭。
很顯然，我猜對了。
從包裏摸出一盒煙，並拿出一根以後，蘇姐是想放到嘴裏，但最終她選擇將女人煙插了回去。
將那盒煙放回包裏後，閉上美眸的蘇姐道：“阿源啊，你確實猜對了，不過這不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記住我說過的話，不要在任何人麵前提起阿燦這兩個字，否則會遭來殺身之禍。對於沈家的人而言，阿燦是他們不共戴天的仇人。既然我是阿燦的姐姐，我自然也是他們沈家的仇人。或許我應該慶幸他們不知道阿燦有一位姐姐，否則我可能早就死於非命了。”
“阿燦到底做了什麼事，竟然能被沈家列為不共戴天的仇人？”
“我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蘇姐喃喃道，“待會兒我會看到阿燦的仇人，那肯定會影響到我的心情，所以我現在必須試著調節心情才行。”
“蘇姐，你是在阿燦死了以後才學會抽煙的吧？”
“至少抽煙可以讓我忘記一些事。”
“借煙消愁，和借酒消愁是一個道理。”
“別唏噓感慨了，認真開你的車。還有，別老是盯著我的胸看，就好像你平時沒看似的。”
“我是第一次看到蘇姐你穿晚禮服，真的是太高貴了。”
“待會兒你看到悅蘭時，你也會這樣感慨的。畢竟呢，她的氣質是真的很高貴，不是別人能模仿出來的。哦，對了，晚上舞會結束以後還會評選最佳舞者，一男一女兩個名額。去年的獎勵是現金六萬六，今年就不知道會獎勵什麼了。”
“你覺得像我這種入門級的舞者能拿獎？”
“不覺得，隻是隨口說說罷了。”
“我說蘇姐，好歹你安慰我一下，要不然待會兒跳舞的時候，我像昨晚那樣踩到你的腳可怎麼辦？”
“放心，我會直接讓你斷子絕孫的。”
說完以後，蘇姐還故意瞥了下我的褲襠。
就這樣一路互相調侃著，我們來到了沈家別墅前。
在蘇姐將邀請卡遞給門衛以後，門衛便用一個類似於pos機的機器刷了下卡。
滴的一聲以後，門衛便打開了鐵門。
見狀，往裏開去的我問道：“假如沒有邀請卡是不是就進不來？”
“你這不是在說廢話嗎？”
“如果邀請卡是假的，那會怎麼樣？”
“抓起來審訊。”
“還真的沒有王法了。”
“在沈家莊園裏，法律隻是一個名詞罷了，並沒有什麼實際意義。阿源，你必須記住，盡管大家都在宣揚在法律麵前人人平等，但這隻不過是理想主義者的自我安慰罷了。在我看來，隻有在身份和地位差不多平等的基礎上，法律才會相對平等，但也不存在絕對意義上的平等。就好比你和悅蘭撞死了同一個人，你們的判刑結果就完全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