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下後,沈悅蘭道:“是我大伯,也是左岸會所的熟客。”
“他們現在去哪裏了?”
“這個我不清楚,”沈悅蘭道,“我大伯說有急事找蘇蘇,之後蘇蘇就跟出去了。其實你不用擔心,這裏是我家,就算我大伯對蘇蘇有所不滿,我大伯也不敢對蘇蘇怎麼樣的。阿源,玩得還開心不?”
我想說這樣的舞會太拘謹太做作,但我也懶得說,因為我現在隻想盡快找到蘇姐。
“挺好的,我先去找蘇姐,你們聊著。”
敷衍完,又看了眼依舊穿著黑白女仆裝的小朵以後,我走出了房間。
我不知道蘇姐在哪,所以我是直接打電話給蘇姐。
電話會通,但卻沒有人接。
考慮到蘇姐應該是在某個樓層的某個房間裏,所以我繼續給蘇姐打電話,邊打邊在走廊走動,看能否聽到手機鈴聲。
走到四樓的某個房間前,我聽到裏頭傳來蘇姐的手機鈴聲。
我是怕蘇姐發生意外,所以我立馬推開了門。
可當我看到裏麵的那一幕時,我直接嚇傻了。
我看到一個男人倒在血泊當中,蘇姐則是蹲在男人旁邊,手裏還握著一把被鮮血染紅的水果刀。
看到我以後,蘇姐急忙扔掉水果刀。
我已經意識到是蘇姐殺了沈悅蘭的大伯,我更意識到這件事要是被其他人知道的話,蘇姐肯定會遭到極為嚴酷的私刑,甚至有可能被殺掉。我這不是杞人憂天,畢竟沈家的能力之強完全超出我的想象,是典型的黑白通吃。所以就算私底下把蘇姐整死,整死蘇姐的人也不可能受到法律的製裁。更何況,蘇姐確實殺了人,所以到時候有可能被偽裝成是畏罪自殺!
想得越多,我越是害怕,所以我急忙關上門。
看著驚慌失措的蘇姐,走過去的我忙問道:“你怎麼會把他殺了?”
“不……不是……”
蘇姐已經變得語無倫次。
害怕得咕嚕咽下口水以後,蘇姐突然朝我撲來。
撲進我的懷裏以後,蘇姐渾身都在哆嗦,就好像剛從冰水裏爬出來似的。
想起前兩天在阿燦墓地前蘇姐說過的話,真的很想成為蘇姐依靠的我立馬將她抱緊,絲毫沒有在意她那沾滿鮮血的雙手。
看著明顯已經死去的男人,我心裏想著的是該如何保住蘇姐。
我想到的辦法是頂罪,也就是謊稱人是我殺的。
如果是這樣,我興許能保住蘇姐,但我自己卻有可能喪命。
我到底該如何選擇?
看著敞開著的窗戶,安撫了蘇姐兩句的我急忙走了過去。
我還想從窗戶逃離沈家莊園,但發覺這裏是四樓,我隻能打消這念頭。
想了下後,我道:“蘇姐,我們直接從大門離開,反正還沒有人發現這裏死了人。隻要我們不被發現身上的血就可以了,所以我們兩個現在必須想辦法把身上的血都處理掉。”
“人不是我殺的。”
“怎麼可能?!”
“真的不是我殺的,”身體依舊在哆嗦的蘇姐道,“因為一些私事,我之前有和他在這房間裏吵架,後麵我被氣得直接走了。我是想去樓下找你,可我走到三樓的時候,他發了短信給我,讓我回去找他。說如果我不去找他的話,他就會直接拿會所開刀。我怕因為我的私事會連累到會所,所以我就回來想他理論,結果卻看到他已經被殺死了。”